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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么?’”
韩湛道:“老夫西年在西北漫游,承藏灵子折节下交,我在他的玉皇观里,也曾住过不少口子,实不相瞒,空空儿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我已曾见过他了。”
段圭璋道:“空空儿的师父是个道士么?”
韩湛道:“他是半路出家的,听说是夫妻不和,才戴上黄冠,做了道士,不过,我可没问过他。”
韩湛继续说道:“藏灵子和转轮法王的脾气十分怪僻,听说他们曾经是过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却不知为了什么事情闹翻了。藏灵子在玉树山的主峰玉皇观,转轮法王这黑石峰的金碧宫,相距不过一日路程,但两家自闹翻之后,不但他们二人,即他们的门下弟子也从不往来了。转轮法王的禁例,恐怕就是为玉皇观的弟子而设的。但现在藏灵子已死了十多年,这条禁例不知是否已经取消,那我就不知道了。”
窦线娘道:“我还以为那些人是空空儿派来和我搞乱的呢,如此说来,他们却并非一路。但不管是转轮法王也好,是空空儿也好,我总不能平白受他欺侮。”
段圭璋道:“既然到此,是该问个明白,并索回宝弓。但他到底是前辈,咱们也不可鲁莽。”
段圭璋正待叩门以礼求见,那两扇门扉却已忽地打开。
只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好呀,段圭璋,算你倒媚,今日又撞到老娘的手上了!”这开门出来的竟是展大娘,大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段圭璋一惊之下,展大娘已倏的向他抓来!原来当年展大娘在华山上遭受群雄围攻,段圭璋也曾参与,在那次围攻中,展大娘曾给段圭璋刺了一剑,是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见面便施杀手。
幸而段圭璋惯经大敌,猝逢突袭,他一个盘龙绕步,宝剑已霍地出鞘,说时迟,那时快,窦线娘亦已展开八卦游身刀法,与段圭璋刀剑相联,将展大娘挡住。
展大娘一击不中,倏的便冲出去,欺到了铁摩勒身前,喝道:“你这小贼也来了么?”声出掌发,一招“游龙探抓”,便向铁摩勒的琵琶骨抓下来!
忽听得“嗤嗤”声响,展大娘的手指堪堪就要触着铁摩勒的时候,忽觉虎口一麻,原来是韩湛以“隔空点穴”的上乘内功,向展大娘戳了一指。
韩湛笑道:“展大娘,想不到与你在此地相逢,记得你那日曾邀请我们喝令郎的喜酒,怎的今日忽而反面无情,要打起贺客来丁?”
展大娘面色沉暗,怒声说道:“你是有心讽刺我么?儿子和徒弟都不是我的了,还喝什么喜酒!”
铁摩勒好生惊异,心里想道:“难道王燕羽与展元修又闹了什么别扭了?”
展大娘还想向铁摩勒下手,但她也识得韩湛的厉害,正在踌躇,庙中又出来一人,笑嘻嘻地道:“难得诸位贵客同来,家师有请!”接着又道:“师叔息怒,他们既到了这里,如何处置,家师自会作出主张。”
这人摇着一柄折扇,婚皮笑脸,口称“贵客”,却是一副轻蔑的神情。此人不是别个,正是王伯通的儿子王龙客。
段圭璋恍然大悟,心里想道:“敢情这王龙客竟是转轮法王的门下弟子,途中伏击那些人都是他的师兄弟辈,他们是有意将我们引上黑石峰的!但他们却怎的知道我们今日会路过此地呢!”
窦线娘与王家有血海深仇,见王龙客这般神气,更为恼怒,喝了一声:“小贼!”便想弹出金丸,韩湛忙道:“打狗要看主人脸,大嫂,进了寺中见了法王再说吧。”王龙客倒并不生气,只是冷冷说道:“我奉家师之命来请你们,你们倒骂起我来了,好吧,你们尽管骂吧,否则待一会儿,只怕你们有口也难骂了。”
王龙客冷言冷语,正是存心激她发怒,他恨不得窦线娘破口大骂,甚或先行动武,然后好在师父面前派她个登门挑衅的罪名,窦线娘识穿了他的诡计,心想:“今日之事,看来难以善罢。且先容忍你这小贼片时,看你师父如何发付?”按下怒火,随王龙客进去。
到了一座大堂。大堂上摆着一张几案,后面一张檀木椅子。刚才在中途伏击那四个汉子排列两旁,倒有点像公堂审案的味儿,段圭璋这时也有点怒气了。
王龙客踏进大堂,便朗声说道:“擅闯金碧宫的来人带到,请师父登堂发落。”
段圭璋是个宁折不屈的好汉,忍不着气,冷冷说道:“咦,我以为这是佛门清静之地,谁知却误进了衙门了。”
话声未了,只见两个形貌古怪的人已走了出来。前面这人是个枯瘦的和尚,皮肤黝黑,鹰鼻黄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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