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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用迟北有意放走他的,要知若是论到真实的功夫,他和南霁云实是各有擅长,难分高下。他刚才虽然抓住了南霁云的手腕,但要是南霁云那一刀不反转刀背拍下去的话,尉迟北的一条手臂已先给他削断,南霁云既然先对他手下留情,他本着英雄重英雄,好汉惜好汉之义,也故意虚晃一招,让南霁云从容逃走。
令狐达赶了到来,连呼可惜,还想去追,尉迟北沉声说道:“要捉拿这两个人除非把字文统领和秦都尉一并找来,否则咱们追上去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还是坐下来和我说说吧,你说这两个人乃是叛徒,可有真凭实据么?说给我听,我好去禀告皇上,然后才好调动宇文统领和秦都尉齐来帮你的忙。”
宇文统领复性宇文,单名一个“通”字,秦都尉则是唐朝开国功臣秦琼的曾孙,名叫秦襄,这两人与尉迟北齐名,并称大内三大高手。令狐达已见识了段珪璋和南霁云的手段了,情知尉迟北所说的并非虚假,若然不是调齐三大高手,确实毫无取胜把握。只得依言坐下,细说详情。
尉迟北听了哈哈笑道:“依此说来,你也并没有拿着他们谋叛的真凭实据。郭子仪是防守边疆的得力将军,李学士又是皇上宠信的人,咱们犯不着为了巴结杨国忠就和他们作对,要是扳他们不倒,岂非未见其利,先见其害。那性南的虽有不满朝廷的语言,但并非严重,只凭他的一两句话,便想坐实他的谋反之罪,也难以说得过去。何况那姓南的是江湖上著名的游侠,交游广阔,得罪了他,他日咱们再出差在外,也有不便。依小弟之见,冤家宜解不宜结,令狐兄还是罢手算了吧!”
尉迟北深知令狐达的为人,故意用他本身的利害,劝他打消陷害人的主意。尉迟北的职位在令狐达之上,这次又是他出手相助,令狐达才得以安然无事的,何况若要调动三大高手,亦非他的能力所能办到。因此不由得令狐达不依他的说话,虽然含恨在心,却也只好罢手了。
再说南霁云跃下街心,拾起宝刀,连忙和段、铁二人逃走,他穿的是军装,背后既没人追来,在街上巡逻的官兵根本不知道在酒楼发生之事,无人拦阻他们不消片刻,他们已逃到僻静的路上。
南霁云等三人放慢了脚步,段珪璋笑道:“南兄弟,一别十多年,我几乎不认得你了,要不是李学士叫出你的名字,我还不敢相认呢。”南霁云道:“段大哥,你的相貌倒没有什么改变。嫂夫人没有同来么?这位小兄弟是谁家的公子?”铁摩勒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你不是有个绰号叫做磨剑客么?今天却为什么不用宝剑而改用宝刀?嗯,你那招前刀后腿使得真好,我就不及,练了许多次,还未曾学会。”段珪璋笑道:“这孩子见不得别人的本领,一见了就想学。南兄弟,你记不起他么?他就是铁昆仑铁寨主的儿子,小名唤作摩勒的那个顽童。”南霁云道:“怪不得这么了得,那年我随师父拜见窦案主的时候,他还流着两简鼻涕呢,现在已长得这么高了。”段珪璋笑道:“十年人事几番新,那时,你也不过象库勒这般年纪,现在则已经是闻名天下的侠客了。令师可好么?”南霁云道:“他还是老样子,东漂西荡,替人磨镜、不过,现在是我的师弟雷万春跟随他,所以我把那把剑也送给了师弟。这把刀却是睢阳太守张巡送给我的。”铁摩勒插口道:“这几年,我也在找他老人家,可惜总是无缘相遇。”段珪璋突道:“你找他老人家做什么,想跟他学磨镜的本领么?”铁摩勒眼圈一红,道:“先父遗命叫我找他老人家的。”
原来古代的镜子是用铜做的,用久了便要磨它一次,恢复光泽,所以有一种职业是专门替人磨镜的。南霁云的师父是个江湖侠隐,以磨镜作为职业,一来掩盖自己的真正身份,二来也好藉此云游四方,给文豪杰。别人不知道他的名字,都称呼他做“磨镜老人”。南霁云跟他走江湖的时候,兼替人磨镜,因此江湖上的朋友也送他一个绰号,叫做“磨剑客”。十二年前,他们两师徒曾应窦家五虎之邀,到过他们山寨作客,曾经见过段珪璋夫妇,铁昆仑有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窦家五虎之首的窦令侃,另一个就是“磨镜老人”。铁昆仑曾想托孤给磨镜老人,只因磨镜老人行踪不定,不易寻觅,因此才让儿子拜窦令侃作义父。
南霁云道:“我们也曾听得铁寨主去世的消息,只因铁老死后,他的山寨已给官军挑了,窦家五虎的山寨也屡屡迁移,我们无法问讯。师父他老人家也很挂念世兄呢。幸好在这里相逢,铁兄弟你要找他老人家也不困难,我明天要到睢阳去,约好了师父在那里会面。你可以随我一道去。”
铁摩勒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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