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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天穴牢记在心后,又见白烟牵出一缕细丝,自他眉心印堂处缓缓渗入,旋即遇到阻滞,那白烟遇强则强,立时化作一根尖刺刺穿阻滞。
展长生犹若被一道电流狠狠击中眉心,火辣激痛远胜方才针灸,不由闷哼一声,手掌便被人紧紧握住。
他知晓那是展龙,心头更是安定,只听耳畔一个陌生威严的嗓音念道:“引气入体,储之丹田,周天循环,过劳宫,走泥丸,穿阳关……天之道,以神应之;地之道,以魂应之;人之道,以灵应之。三道化三千大道,一念生九万杂念,切记守灵台,立道心,千念万念,皆是虚妄……”
那嗓音低沉浑厚,絮絮低语,展长生竟不觉间凝神静听,心神随之起伏思索,全然不晓外物。
那细丝便在他闭锁窍穴中见缝插针,强行突破。好在那细丝极为纤细,除却偶尔几次刺痛外,竟不觉如何难受,反觉身心尽被涤荡一新。
如此灵台清明,物我两忘,待那白烟散去,玉符黯淡,展长生方才缓缓睁眼。
顿时便觉一股恶臭袭来,难以容忍。
展长生低头一看,竟有层黑色污垢粘在手背上,不由倒抽口气,连施几次祛尘咒、除尘咒。污垢虽除,他却仍觉难受,想要寻个地方洗漱一番。
步出内室,便见夏桐生在榻上睡得安稳,床头有几株玉液灵花,已被这婴儿摧残成了残花败柳。看来气色极好,展龙虽百般嫌弃,却也不曾刻薄这婴儿。展长生便稍稍安心。
他旋即迈出石屋,便在门外遇见展龙。展龙如他初见时那般,捕捉了一头奇形怪状的灵兽,手掌贴合颈侧,正抽取那灵兽血液。
灵兽血能补充展龙灵力,却会催化血孽发动,要靠他神泉中和。展长生见展龙这般行事,就知晓后续之事,又是双修。
他正踯躅,展龙已将那黑白毛色的巨大灵兽扔回地上,转头看向展长生,略一挑眉道:“三日炼气小成,师尊遗留的神念固然精妙,师弟资质却也出色。”
有白烟引导他全程循环周天,更有那诵经声助他领会仙法,若再不争气,岂非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展长生心头愉悦,堪堪展颜一笑,便听展龙道:“如此甚好,过来。”
他顿时一阵微微着恼,展龙行事虽无过错,可这般时时想着颠鸾倒凤,终究令展长生有些吃不消。
他只得坦言道:“师兄,我运功时排了许多污垢,待寻个溪水之处洗一洗。”
展龙眉头略皱,沉吟道:“你们凡人果真蹊跷,祛尘咒为你除尽污垢,清净无尘,却偏要再用凡间的脏水洗一次。”
展长生苦笑,数十年习惯已成,哪能轻易就改了。
好在展龙想不通归想不通,却仍是封闭石屋,领他行了半里路,便见到一眼清澈见底的水潭。
第二十四章 修炼
秋意寒凉;水温更是冰冷刺骨,饶是展长生如今有灵力护体;入水时仍是冻得一阵冷颤。
他脱光衣物,先将凉水拍在身上稍作适应,随后沉入潭中;那小石潭水清澈近乎见底;四周岩石嶙峋;景色秀美。若是再和暖些许,配上一壶小酒,倒不失为一处度假胜地。
展长生正在遐想联翩,身后水波起伏;随即热源靠近;给他冻得冰冷的身躯带来暖意;却是展龙也进了水潭,将他抱住了。
肌肤贴合处一片火热,仿佛连潭水也烘得生温,不曾被他触碰处仍是冰寒刺骨。这般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委实有些难受。
展长生终是克制不住,微微挣扎,待要离开:“师兄……”
展龙只将他扣在自己怀里,手指贴合在展长生胸膛下滑,沉声道:“水中也不妨事。”
深山中虽然无人造访,可这般幕天席地野合,被展龙说得如此自然坦荡,理直气壮,反叫展长生无从斥责,只得叹口气从了他。
炼化主刃之后,展龙的本命真火比先前旺盛了些许,自一个拳头大小扩展至一个半拳头大小。周遭的红莲业火却也随之愈加旺盛,彼此缠斗对抗,不眠不休。
一场双修自日出到日落,展长生记挂那婴儿,一面喘息一面催促他快些。展龙低声道:“我有言在先,若那婴儿耽误了双修,就一刀宰了。”
展长生扣紧手指还要反驳,被他重重一顶,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到末了,已全然察觉不到潭水冰寒,反被展龙染得通身火热,犹胜以往。
待月上中天时,展龙见他再坚持不住,方才作罢。
展长生手足无力,一身酸疼,伏在展龙怀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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