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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們也不是沒被拍到過。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yuki雙手撐在桌上,嚴肅地盯著葉形。
想說的。
那個瞬間,他腦海中確實有無數想要宣之於口的內容。比如拍照的是誰,太卑劣了,這是對隱私的侵犯。比如狡辯說這個根本不是我,或者這是借位——當時我的眼睫毛掉眼睛裡了。再比如扼腕嘆息天啊居然有人在拍我我卻沒發現真是太不專業了生而為不合格的藝人我很抱歉……
「……沒有。」葉形艱難地開口,迫使自己抬頭,迎上yuki的視線。
絕無挑釁之意,被揭露的感覺不好受,可是事實如此,他只想顯得有尊嚴些。
「什麼時候的事?」
葉形大腦飛速運轉,「不久之前,」他分明記得確切的時間,可話說出口就變成了模糊大概,「不會超過一個禮拜。」
yuki懷疑地皺眉。
她撐著桌面,仍舊牢牢盯住葉形,固執而尖銳地刺透一切,後者久違地被恐懼擭住心魄,不由自主地往後靠去。
「那這一次呢?」她目不斜視,手上動作不停,抽出那疊照片下面的內容,啪地翻開。
葉形低頭,屏住呼吸。
同樣的,那也是一張列印出來的照片,壓在最上層。
他的心臟越來越沉,快要讓胸腹一起裂開,視野模糊,眼前的紙質圖看不真切,昏暗的環境中,像素點密密麻麻地染上橘黃色,只能隱約辨認出交疊的人影。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率先辨別出來的,是他的墨鏡。
荒誕可笑,毫無必要的飾品,戴著墨鏡接吻,聽上去就很愚蠢。
當時,他昏沉的大腦認為,這樣可以規避掉被認出的風險,可現在看來,這不過是酒喝多了作出的詭異行動而已。
心中的絕望溢出,就在那天,他從陸於則那裡得到了一直小貓形狀的門鈴。
「……電視台回來的……那次吧。」葉形回答道,可悲地哽了一下。
兩張a4紙交疊著擺在眼前,兩次,全都有。
接近於百分之百的概率。
yuki慢慢站直身體。
她雙手抱胸,嘴角下撇。
「你還算老實。」
短短五個字,暗示了b-ps的全知全能。葉形臉上失去血色,懷疑正陷入夢境。
「……什麼意思。」他咬緊牙齒,企圖不要發抖。
「你沒有推脫,這很好,」梁總監開口,「我們解決問題的基礎已定,只有你的配合才能讓公司利益損失最小化。」
公事公辦的語氣,葉形身體發冷,失去力氣。
「公司怎麼——怎麼拿到這些的。」他問道。他其實還想問b-ps究竟對他和陸於則的關係了解到何種程度,但勇氣缺乏使他暗暗咽下後半句。
yuki閉上雙眼,格外疲勞一樣。趙總向梁總監瞥了一眼,說:「今天凌晨,公關部郵箱收到了郵件,」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擺在她面前的那疊紙,「附件一共有八張,其中六頁是……你們……不同角度的照片,」她輕嗽一聲,「還有兩頁是——」
葉形等著她繼續說明,但後者賣關子般地停住了,原本雷厲風行的人陡然變得猶豫。
「是勒索信。」梁總監接話。
葉形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勒,勒索信?」
梁總監遺憾地點了點頭。
有無數疑問在葉形腦海中盤旋,一團亂麻。最終他問:「誰發的?」
梁總兩手抱胸,「不知道。」
毫不配合,接近針鋒相對,葉形愣了一下,啞口無言。
「因為對方用的臨時郵箱,」趙總解釋,也算解圍,「具體情況如何,信息技術部的人在查,不過他們人手有限,你最好別抱太大希望。」
別抱太大希望,聽上去是讓他放棄尋找犯人。
這正是勒索信的高明之處,以真實發生的情況相威脅,迫使受脅迫者做些違背意願之事,還無法追根溯源。
「……對方想要什麼。」
葉形問,拼命祈禱千萬不要是天文數字。
yuki挑眉,「對方想要的不算多,」她頓了頓,尚未等聽者鼓舞,繼續道,「但是,用在你身上好像不太值得。」
葉形心臟漏跳一拍,原本的期待瞬間落入深淵,讓他胸腔中一陣酸澀。他忽然惡毒地想,如果是冬卉出現了醜聞,或者是閻瀚身上發生了不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