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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俊一把扯开衣领,将衬衫从裤腰里拽了出来,迅速的脱掉上衣,褪下裤子,拧开水龙头,赤裸站在莲蓬头的水流下。
伤口被水一冲,红色的血水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他也不管,拿起一瓶乳液,倒了半瓶在掌心,往後身抹去。
手指沿着臀缝,在乳液的润滑下,挤进狭窄紧闭的穴口,随便抽插了两下,又一根手指加了进去,两个手指分开合并再分开,反复的扩张到能够容纳四根手指的程度。
关掉水龙头,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把浴巾围在腰际,司俊光着脚走了出去。
祁奂晨仰面躺在床上,似乎是骂累了,呈现一种空洞的状态,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洋娃娃。看到司俊之後,眼神慢慢聚集,眉毛皱了起来,有些紧张的问:「你、你要干什麽?」
司俊单膝跪在床上,默不吭声的解开祁奂晨的裤子拉炼,掏出软垂的分身,低下头,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
自从「投降」以後,他和祁奂晨几乎夜夜共赴云雨,对彼此的身体都非常熟悉,司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把口交做得像是包皮切割一样的青涩少年了。
在他的口手并用之下,已经月余没有发泄的分身很快充血挺立。
「唔……」祁奂晨发出难耐的喘息声,扭动着腰,眼中惊疑更甚。他想做什麽?难道真的想报复回来?司俊──我对你所做的种种,对你来说,真的只是屈辱和伤害,你从头到尾都在憎恨我,从没有一点真心?
可是司俊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让他的惊疑转变成迷茫。
吐出被口水打湿的分身,司俊分开双腿悬空跨在祁奂晨的腰间,一手在前,扶住他的分身,一手探後,分开自己的臀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沈下身体。
挺硬的分身顶开湿润的穴口,一寸一寸的深入,中途,司俊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一坐到底。彻底没入後,司俊大口的喘息着,却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一样僵住不动了。
而被动的进入了那直到现在也让自己心荡神驰的湿热甬道的祁奂晨,一方面被欲望操纵着,一方面也被心底的猜忌折磨着,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贱货,难道是想对比一下,我和祁子嘉谁操你操得爽吗?!欠干的货──」
祁奂晨身体纤细,但腰腹有力,四肢被束缚的情况下只能不断的向上顶弄,透过凶狠的撞击来发泄被同时点燃的怒火与欲火。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有朝一日,在床上总是羞涩放不开的司俊主动打开身体,骑在他身上会是怎样销魂的体验。可是万万没想到美梦成真的一刻,他竟然恨不得将骑在身上的男人戳得肠穿肚烂!
在祁奂晨的撞击下,司俊几乎坐不稳,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腰,跟随他的频率摆动着身体。耳边还回响着祁奂晨的谩骂,那些不堪入耳的词语像一根根染毒的针,狠狠地戳进司俊的心口。
他的人生信条,只是认真而努力的活下去而已,他没什麽绝不可让步的原则,也没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念──可是在认识祁奂晨以後,一切都乱了,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贪念,有了彻底霸占的野心。
他不要这个自制力低下的男人一步步走进深渊,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他要的不是一夜贪欢,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为了实现一生唯一的野心,他就算是万箭穿心也在所不惜!
午夜,司俊正在祁家院子里打包祁奂晨的「东西」,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车库边上的杂物间里走了出来。
司俊站起身,迎了上去:「子嘉,你在做什麽?」
「收拾一下我妈和我小时候的东西。」祁子嘉抱着好大一个箱子,脸上都是一道道的灰痕。
司俊一愣,看了看堆满杂货的小库房。
祁子嘉笑着解释道:「我小时候,只要祁山海不在家,我和我妈就会被赶到这里来住。」正说着,一本旧旧的相片簿掉了下来,老化的胶页散开,几张照片掉在地上。
司俊弯腰捡了起来,其中一张照片里,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神情傲慢的小孩子。
司俊由衷的夸赞道:「你妈妈真漂亮……你小时候看起来很不友善啊!」
「这不是我。」祁子嘉似笑非笑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三哥。」
司俊仔细一看,那小孩的眉眼果然是祁奂晨的缩小版。
「那这女人是……」照片上的女人相貌和祁子嘉有八分像,若不是他母亲实在说不通。
「这女人是我妈,但她抱的是三哥……」祁子嘉自嘲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