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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将藤蔓撕开。
但藤蔓更快,尖部噌的长长一节钻进凌筠裤脚,狠狠扎进里面的小腿皮下。
“唔!”凌筠一声闷哼,左小腿像被蛇咬了一样产生尖锐的痛感。
谢衍抓了个空没有撕成,因为那根藤蔓扎完凌筠就迅速闪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阿筠!”谢衍挽起凌筠的裤脚,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查看伤口。伤口很小,像是硬物刺破皮下的样子,但他依然整颗心都悬起,过江龙可是一种剧毒植物!
“谢衍,我没事……就是有点麻。”凌筠扶着谢衍蹲下的肩膀出声安慰,可是下一刻就倒下了。
“阿筠——”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被套,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单人病房里,一个青年安静地躺在床上,安详的样子仿佛只是睡着了。
而事实上,他已经昏睡了四天。
“咔”,病房门从外打开,谢衍提着保温瓶进来,随手把东西放到一边,他坐到病床前凝视沉睡中的青年。
布满红血丝的眼球,青灰的眼底,冷峻的面容即使下巴没有青茬,仪容也仔细收拾过,还是依然透露出男人的疲惫不堪。
“阿筠。”谢衍双手包裹住青年露在被子外的手,因注射溶液而浸染得冰凉。
那天凌筠倒下之后被立即送到医院,从伤口处提取样本,确定含有植物过江龙的毒性。医院迅速配置解毒溶剂,正准备注射却发现毒性消失了,仪器上显示凌筠的身体体征一切正常。虽然奇怪,但是人体复杂,毒素被体内某种成分中和了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左小腿内侧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包扎的绷带可以拆除了,但是不能碰水,这几天都是谢衍亲手给擦的身。
“睡醒没有?快起来吧,今天带了你喜欢的玉米蔬菜粥,煮得很浓,闻闻看。”谢衍旋开保温瓶,用小碗乘上,端到青年鼻端扇起风来,粥的香味顺风飘荡。
密切注意着凌筠的反应,谢衍觉得那道狭窄笔直的鼻梁下,鼻翼翕动了一下。
因为太过注意,偶尔会产生幻觉似的,看见手指动了、眼皮动了。
但几天下来,凌筠始终处于中度睡眠,只有一直被仪器发现的精神波动能告诉他,他的青年不是植物人。
鼻翼的翕动幅度似乎变大了,连胸腔都变动了起伏幅度,谢衍的眸光也随之变得热切,端着的小碗搁置一旁,专心观察起青年的情况。
眼皮微微跳动,睫毛随之颤抖,眼珠子转了一圈终于睁开一条缝。
谢衍忍不住屏息敛气,一眨不眨地看着青年恢复清醒。
“谢……”干涩的口腔和喉咙,凌筠只能发出一个气音,但聚焦到身边男人身上的视线昭示他的确醒过来了。
“来,坐起来。”谢衍迅速反应调高床板,又把枕头塞到青年背后让他更舒适,然后用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时刻备着的温水,端到唇边喂青年喝一点。
等青年润了喉,谢衍放下杯子转而握住青年的手,“感觉怎么样?”
凌筠认真感受自己的身体,抬起左腿弯曲伸直地试着,然后摇摇头,“没事了。”
听着青年依然有些低哑的声音,覆盖在谢衍心里的雾霾终于散开。
“饿了吧。”对,这是陈述句。
青年昏睡的时候不能进食,这几天只能打营养针,现在醒来可以先吃点流食,谢衍唇边含笑地端回小碗,“玉米蔬菜粥,你醒来是因为它吗?”
凌筠一直看着男人,那满面的疲容他怎么会看不见?“我睡几天了?”
“三个日夜,今天第四天。”谢衍说话间极其温和,仿佛说的是昨晚睡了一觉一样。
“我没事了,真的。”醒来后渐渐恢复一些力气,凌筠抬起手抚向男人的眼底,那里面深深掩藏的担忧他能看见。
谢衍不说话,勺子舀起粥凑到青年嘴边,示意张口。
乖乖任男人喂食,凌筠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男人的温柔,安抚的工作等回去后他自然会加紧,现在只要好好地呆在男人视线所及之处就行了。
他会告诉男人,这一觉他梦到了什么。
除了中度昏睡,病人本来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接连几天一直住在医院只是病人家属的强烈要求,所以凌筠醒来后,医院很爽快地让他们回家了。
“所以,失踪的过江龙现在在这里?”谢衍眼里带着一丝惊疑,盯着凌筠光~裸的后背上那道多出来的纹身。
墨绿色的线条,张牙舞爪弯曲缠绕的姿态,的确是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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