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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喜欢,瑞梅又来到了她的生活中。
而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他将要通过偷窃戴维斯珠宝的方式来检测她的安全系统——或者做一个理论上的推敲,因为在十天之内,那些珠宝不会运到杰瑞特拍卖行。
当她在今天下午给汤姆·里特菲尔德——瑞梅在巴伦一波士顿海洋保险公司的顶头上司打电话时,他做了一件漂亮的事,向她证实了瑞梅的身分。
看起来她真的只有两种选择了,或者允许瑞梅使用他奇异的风险评估法,或者让她与杰瑞特拍卖行签订的合同失效。
于是玛歇尔决定让瑞梅好好见识一下她的安全系统,如果这一次她又让他卷带着珠宝逃跑了,她会痛恨自己的。
他还会带走她的心。
她将钥匙和公文包放在保险盒下面的小巧的樱桃木桌子上,走进起居室,时刻准备着将瑞梅撕成碎片。
瑞梅站在她餐厅里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透过玻璃眺望着半英里以外的密西西比河岸的闪烁的灯火。他洗去了浅棕色头发上的发胶,也搞下了那副可笑的椭圆形眼镜。他换回了他平常的“工作”装;黑色的牛仔裤与黑色的T恤衫,这套衣服紧紧地裹在他修长、柔软的身体之上,就像是他的另一层皮肤。隐藏在他白日里那身臃肿的褐色的西装下面的他那发达的肌肉与岩石般坚硬的胸膛此刻让她一览无余了。他看起来如此俊逸,他几乎带走她的呼吸。
“你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宝贝。”他头也不回地说,“宽敞。空气流通、能看到美丽的风景。”
他那低沉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慢吞吞的声音似乎向外散发出一股性感的热量,让她从里到外都温暖起来。
“但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安全。”她说着,向他走过去。
她听出瑞梅正在她录音机里播放的音乐是一曲他们都喜欢的交响乐,那首交响乐向人们演绎了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只是出于职业的好奇,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她问。
瑞梅转过身来,注视着她的眼睛,一丝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上。“通过前门,”他说,“我发现从三层楼的壁架上进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又想揍他一拳了,她会的,但这意味着她首先要走到距离他很近的范围内,她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她说,“你绕过了保安系统还是在警察调查破门而人的事件时欺骗了他们?”
几秒钟的时间过去了。
“都不是,”他最后说,“我对你的保险盒号码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向着悬挂在她起居室墙壁上的刻着一八一二几个数字的装饰牌上点了一下头,在门厅里能看到这块牌子。
“幸运的是,你对某些东西的热情仍然没有减少。”他说。
一丝羞色袭上她的面颊。
柴可夫斯基。
意大利海岸的阳光灿烂的乡村。
瑞梅。
那些记忆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像洪水一样冲溃了她情感的防线,就仿佛轻烟在风扇的转动下四散。
他们第一次合伙偷窃是在罗马。他们洗劫了一位美国石油大王的娇生惯养的妻子。这位石油大王在休斯敦制造了一系列丑闻,他使当地的一家收容无家可归的儿童的庇护所关闭了,因为他们“浪费了社区资源”。他的妻子最近买回来一串价值五十万美元的钻石与宝石相敬而成的项链与相配套的耳环。他们拿走了珠宝,这些开销足以让那间庇护所花费一年。而瑞梅与玛歇尔也因此而为自己赚到了一部分劳务费。
那次行窃之后,他们需要一段时间休整,于是他们“借用”了一位船业巨头的海滨别墅,他刚好去远东进行一次商业旅行。
正是在那里,他们第一次做爱,他们的关系也由生意伙伴变成了关系更密切的搭档。这要感谢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
那位船业巨头在他的高科技音响中留下了一张《一八一二年序曲》的CD唱片,瑞梅按动循环播放的按钮,当那庄严的音乐声袅绕在他们身边时,他们的渴望也被点燃了。
那一天,他们带着激情与野性做了几个小时的爱,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脆弱,浑身都在颤抖、心也在轻轻地发颤。
现在回想起这一切,在四年以后,昔日那熟悉的感情又回到了她的心间、让她目眩神迷,让她禁不住战栗……瑞梅不会在意这些事的。
她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我恐怕你不会这么轻易地找到我安装在杰瑞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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