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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麟按捺不住要过去看看,闵子谦自然不会拦著,等两人运起轻功赶到那处的时候,却发现竟是几个大汉围著一个瘦弱的人拳打脚踢。
“我呸,家里这麽穷,白让哥几个跑了一趟。恩?腰上这是什麽,哟,是玉坠子!”说话的男人走上前想要将他腰间的玉坠子拽下来,却不料被那人死死地拽住,男子有些气恼,朝那人踹了一脚。
男子的同夥笑道:“这般护著,莫不是什麽小情儿送的吧?”
“大哥,就他这样还有人要啊?你看他的右手,分明就是个废人哈哈!”
厉景云用左手护著腰间的玉坠,在听到对方说自己的胳膊时愣了一下,是啊,他只不过是个被人废了胳膊和经脉的废人,这玉坠子留著又有什麽用……
“别跟他废话,拿了玉坠走人!” 男子开始拉扯厉景云的衣服,由於右臂受伤,很容易就被拉开了,厉景云看著那些人将玉坠拿走,他爬起来想要去追,却被那些人拦住将他往河边一推……
失重的感觉袭来,厉景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死了也好,死了便解脱了……
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落入水中,而是被人救了,当他睁开眼睛看到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时,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那张脸……分明就是……
闵子谦皱了皱眉,男子身上有多处伤口,他想要替对方把脉看看是否有内伤,却被那人像躲瘟疫一样地躲开了。闵子谦除了对陆钧麟外一向没有耐心,若不是看在陆钧麟的面子上他才懒得救人,索性一把抓过那人干瘦的左手替他诊脉,却不料那人竟是因此晕了过去。
陆钧麟将那几个坏人制服後,连忙跑了过来,在看到瘦弱男子的长相时不由得惊讶地喊了一声:“厉大哥!”
闵子谦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难道陆钧麟与此人相识?厉景云的腿部和手肘都受了伤,血顺著关节流下来,幸好被闵子谦及时止住了血,最要紧的恐怕是背上的伤。
“先把厉大哥带回客栈再说吧。”陆钧麟说道,将那玉坠子挂到了厉景云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上。闵子谦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个坠子似是在哪里见过。
陆钧麟的侠义之心泛滥,闵子谦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忙将那人抱起来往客栈赶去。幸好厉景云比陆钧麟重不了多少,抱起来很是轻松。
等到了客栈,恰巧与正要下楼的闵子萧碰了个正著,那人在看见闵子谦怀中之人的时候明显变了脸色,跟著他们两人进了卧房。镇上的老大夫替厉景云包扎了伤口,又开了药,大多数都是皮外伤,只是受了刺激,暂时不会醒来。从始至终,闵子萧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床上躺著的那个人。
因为救了厉景云,几人的行程被耽误了,本想著等他醒来再上路,却不料等了三日,那人始终没有清醒,只有起伏的胸膛可以证明这人还活著。
等到了第五日,闵子萧居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命随行的两个影卫带上昏迷的厉景云继续赶路。陆钧麟不知晓闵子萧为何做此决定,然而闵子谦却是看出了一丝端倪。那玉坠子他曾见兄长也有一块,也就是说此人定与闵子萧关系匪浅。从陆钧麟的口中得知厉景云当年的一些事情,少年时便以出神入化的剑法成名,但後来却不知因何销声匿迹,更有江湖传言说他早已英年早逝。陆钧麟认得他是因小时候随著师父拜访过厉景云的师父才得以有缘一见。只不过这些都与他闵子谦无关,能让他放在心里了,除了那个人,再无其他。
过了这个城镇便是海边,闵子萧早已命人备下大船,颇为豪华的船只让闵青尧很是好奇,在陆钧麟的怀里东看看西瞧瞧。小手拉著闵子谦的衣襟天真地问道:“阿爹,我们去哪儿?”陆钧麟也转向闵子谦的方向,一大一小两双明亮好看的眼睛就这样看著他,闵子谦笑了笑,柔声道:“我们回家。”
海风吹起了站在甲板上的人的衣摆,衬著远处的薄雾,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冲陆钧麟笑著伸出了手,“麟儿,过来。”
陆钧麟十分听话地向他走过去,却不料船身晃了一下,他身形有些不稳,脚下一滑直直地撞到了闵子谦的怀里。听著闵子谦的心跳,陆钧麟轻轻勾起了唇角。‘这颗心,如今也被我偷来了呢。’
蔚蓝的海面因风泛起阵阵浅浪,一道道如同他们的曾经。陆钧麟靠在闵子谦的怀里,回忆著两人的初识,相知,相许。或是美好,或是悲伤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身侧的手被那人抓住,陆钧麟看向闵子谦,那人笑的柔和,用口型向他说了句什麽,陆钧麟瞪大了双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