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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暮昀站起来轻柔地摸了摸顾澜暄的发,“近几个月你莫要出去了。”
“为何?”顾澜暄闻言猛地抬头,但见温暮昀眼中的担忧,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叔叔昨日给麟儿的书信到底是什麽!”
“这个你无需知晓,你只要知道现在你是我温暮昀的养子便可。”温暮昀的声音中少了平日的温柔,多了一丝冷厉。
房门关上後,便听到屋中之人发疯似的摔砸声,付之臣担忧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温暮昀,“主子……浅堂他……”
温暮昀闭了闭眼睛,平静道:“斩草才能除根,澜暄会明白的。”说罢便留付之臣一人,独自离开了院子。
付之臣抱起因惊吓躲到草堆里的兔子,那兔子见是付之臣便乖乖伏在他怀中,待到屋中没了声音,付之臣这才推门进去,屋内一片狼藉,顾澜暄无力地坐在床边,脸上虽带恨意,但却没有流泪。
付之臣走到他身边,只听顾澜暄呢喃道:“他为什麽这麽狠……那是爹留下的最後的亲卫名单……”付之臣苦笑著看著他的师弟,尔後将人拥在怀里,若是平时,顾澜暄定是不会让别人碰他的,而此刻他乖乖地被师兄拥著,付之臣微微叹了口气,“主子是为了你好,虽说那是你爹留下的亲卫,但若是他们知晓你还活著……”後面的话付之臣没有说下去,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怀中人的颤抖。
晚上的时候,温暮昀来到饭厅,便觉察出不对劲,一桌子丰盛的晚饭飘香,一闻便知不是厨娘做的,他笑了笑,举起筷子便要先吃。
这时,门外想起了顾澜暄的声音,“叔叔偷吃!”
顾澜暄将一盘酥脆的糖藕片摆上桌,便坐在了温暮昀的旁边,付之臣按道理算是家中的下人,自然无法上桌吃饭,只能默默地在自家主子身後站著,看著师弟难得下厨做的这一桌子菜垂涎欲滴。
少了陆钧麟,餐桌上自然也就少了分人气,顾澜暄受不了此刻的沈默,便硬是拖著付之臣坐下一起吃了。见温暮昀平静地吃著自己做的菜,顾澜暄这才开口道:“早上是澜暄任性了,还望叔叔莫怪。”
温暮昀闻言,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轻轻拍了拍顾澜暄的肩膀,“澜暄,这麽做虽然对不起你们家,但为了整个武林……”
“澜暄明白。”
这边两人你一语我一言地道歉和好,而付之臣却在飞快地抢食,听到温暮昀的话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主子您还知道对不起浅堂呐,人家爹娘都被您杀了……那会儿您可没觉得对不起浅堂……
十几年前,温暮昀接了一个诛杀顾澜暄一家人的任务,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温暮昀彻底地退隐了江湖。没错,顾澜暄的父母正是他所杀,而他抚养长大的这个孩子也正是刀下魂之子,顾澜暄从懂事之後便知晓了这一切,他恨过怨过,但更多的是对温暮昀的抚养心存感激。如果没有自己,温暮昀早已经是闻名江湖的大侠,何必拘泥於这麽一个小院过著商人的铜臭生活。但心里的那道坎始终过不去,所以顾澜暄时至今日也没有叫过温暮昀一声“爹亲”。
付之臣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摆脱了死士的身份,继而成为了温暮昀手下的大弟子。名义上虽是师徒,但实质上仍旧是主仆关系……
“之臣,你吃得也太快了。”那边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己的这个徒儿将菜吃了个精光。温暮昀笑著摇了摇头,“看来我是没口福细细品尝澜暄的手艺了。”
这厢顾澜暄皱了皱眉,心里想著要不要再把自己养的兔子丢到师兄的院子里去,听说那几株名贵的草药刚刚发了芽,新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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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与其说是闯荡江湖,倒不如说是漫无目的游荡来得准确。现下陆钧麟除了知晓任少雄定是在岭南一带之外并无其他头绪。闵子谦也并不知晓自己所行的目的,陆钧麟并没有刻意去告诉对方,毕竟这事关系重大,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闵子谦倒是不若陆钧麟想的这般多,正值好时节,这般像是郊游般的走走停停让他觉得十分惬意,两人并没有走官道,而是由闵子谦带路走这林间小路。於那日离开江南城中已有半日,想来也都有些疲倦,闵子谦率先下马,来到溪边取水。陆钧麟坐在马上向四周望了望,参天的大树几乎将阳光遮盖住,林间鸟兽齐鸣,好不热闹,陆钧麟看到那一袭白衣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动,也下了马。
马儿并未栓起,任由它们在附近休憩。闵子谦早已取好水,这会儿坐在溪边一只手泡在水中,感受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