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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彼此之间相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杜天天从睡梦中醒来时,天刚蒙蒙亮,透过微弱的光线,她望着天花板,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梦境,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浸泡在雪水里,正随着温度的降低而一点点结着冰。
她甚至听得见结冰时细碎的凝固音,但她动不了,就只能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冷到已经感觉不到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稀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年年的脸出现在视线上方,嘴巴一开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话,但她听不见。
再后面,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度清醒,外面已是阳光灿烂。
年年坐在床边翻杂志,见她醒了便说:“你觉得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
“你有点发烧,现在没事了。”
杜天天坐起来,有点不敢相信,“我发烧了?”摸摸自己的额头,完全没有曾经发烧过的意识,而且,她现在躺的还是自己的床,也就是说,没有去医院,“我昏睡了多久?”
第74节:第十四章 是无助的伤和泣(3)
“一天一夜,确切来说,是三十六个小时。”
不会吧,睡了这么久?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你昏睡期间,来过几个电话,电台的我帮你请了假,妈妈的我没跟她说你病了,思绒姐来看过你一次,不过你睡着了,她看了一眼就走了,还有”
杜天天的心跳了几跳,还有就是该说到封淡昔了吧,他也打过电话来吗?
谁知,年年说的却不是那个,“有家叫Black Lips的店送了一大堆衣服过来,说是你在他们那买的。我都给你堆到桌子上了。”
杜天天一看,果然,书桌上被一大堆礼盒堆得满满的。看到这些衣服,她突然想起一事,连忙掀被下床,冲进浴室开始梳洗,一边梳头一边说:“糟了糟了!今天星期六对不对?惨了”
“星期六怎么了?”年年在一旁问道。
“今天是淡昔父亲的婚礼!”说完这句话后,杜天天的手又停住了,等等,虽然她之前是答应过跟他一起参加他父亲的婚礼,但是自己前天,跟他已经彻底摊牌了啊。尽管没有正式决裂,但话都说到那分上了,其实跟分手,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子了还要去参加婚礼吗?
“他”杜天天迟疑地开口,“他有没有打过电话来?”
年年摇头。
杜天天的心沉了下去,看样子,他也默认了两人分手的事实了吧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她把插在头发上的梳子拔掉,然后又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年年好奇道:“不是说要参加婚礼吗?”
“我想,现在不用了。”她把头藏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真奇怪,明明是因为觉得痛苦,所以才想断掉的爱情,为什么在真的断掉它之后,还是这么的痛苦?
想想不是有点可笑吗?
觉得痛苦一心闹决裂的人是她,说自己不再需要爱情的人也是她,但真的分手了,难过的人还是她。
人类居然是这么矫情的一种生物,而自己更是这种矫情生物里最矫情的一种,想想就觉得好鄙视。鄙视鄙视!
杜天天就那样一边唾弃自己的矫情,一边伤感爱情的失去,正头疼欲裂时,门铃响了。没多会儿,年年又走进来说:“你等不到那人的电话,却等到了他真人的来访。要不要我恭喜你?”
什么?封淡昔?
她睁大眼睛坐了起来,万万没想到封淡昔竟然会亲自来找她,一颗心再度很没出息地狂跳了起来。
年年看她那个矛盾的样子,淡淡一笑,“我请他喝杯现磨咖啡,所以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好好梳洗。鸡窝头!”
杜天天走到镜子前一看,晕,短发全都朝天弯翘着,还真的是鸡窝头。
于是她开始梳洗打扮,最后打开门走出去时,果然闻见了很香的咖啡味。客厅里,封淡昔正和年年小声地说着些什么,见她出来,两人同时站起来。
年年说:“我去买菜,你们好好聊聊吧。”
杜天天想让她留下,但年年给了她一个不的眼神,就那样干脆地走掉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很尴尬。
她低垂下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要说的话在那天晚上都似乎已经说尽了,剩下来的,只有无限的空虚和失落。
最后,还是封淡昔先开口:“听年年说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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