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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凌笑然转眼凝视着从壶口冒出的氤氲水汽道,“我也曾这么问自己,为何非你不可,直到如今我才明白,爱一个人哪有为什么可言,我之所以如此不可放手,仅仅只是因为那人是你。”
叶夕凉被忽然拂面而来的冷风酸了鼻子,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决绝地说道:“三王爷,你于我一直有种特别的存在,自打第一次见你,我便觉得似乎在很久之前你就是我所认识的人,那次我在寺庙外的荒野受你所救,我一直铭记于心,二王爷府你为救我不惜惹怒二王爷,我更是感激不已,只是这一切都不能构成爱,我对三王爷,从头至尾一直都是朋友之情,知己之意,再也超不出一点。”
她一口气将话全说完,尽管话语直白伤人,然这么做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感情的事越是长久越是难断,不如一次把话都说清,好过因为愧疚而耽误凌笑然真正的姻缘。
凌笑然默默看了她一会,轻叹气,慢声说道:“夕凉,为何你不肯放下,其实他不一定比我爱你,不是吗?”
凌笑然见她不语,转身离开,快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侧首说道:“不管怎么样,不到那一天我不会放弃,我说的话你也好好考虑下。”
叶夕凉看着他下楼的背影,咬着下唇,眉心紧缩,因为不曾参与过他们的惊心动魄,所以凌笑然才能那么轻易地说出爱,其实他的情意不必凌笑然少一分不是吗?只是她没有福气去接受这一份感情。
“下了这么久的雪,明日会是个晴天吧?”她自语着瞧向窗外的远山,恰巧错过了从街道驶过的马车上让她爱得无奈的熟悉身影。
选夫大典
紫月宫内叶夕凉坐在铜镜前,任凭着北冥夜派来的宫女为她梳妆打扮,镜中的她一头乌黑柔亮的青丝只是随意挽了个髻自然垂于腰际,发髻间插着一支淡紫色的兰花簪,杏眼清冽似含水,脸若凝脂吹破可弹,项上挂着剔透的琉璃花,一袭水粉色的连衣裙,袖口裙角绣着双双飞舞的乳白色蝴蝶,腰背用浅紫色的绸缎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外披一层白色轻纱,衬得她素雅的脸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媚妖娆。
叶夕凉有些不适应的瞧了瞧一身的着装,一向习惯了素衣的她反倒是不习惯如此华丽的装扮,只是北冥夜如此精心地将她装扮,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心中已有些眉目,但她仍希望只是她的胡乱揣测。
“小姐,你真是太美了。”坐在一边打着瞌睡的清浅见宫女梳妆完毕,跑上前惊呼道,“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就连南凤第一美人也比不上小姐一分美。”
“你这丫头又胡说什么?”叶夕凉好笑地摇了摇头,幸好有清浅相陪,不然这紫月宫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时辰快到了,请公主跟随奴婢前往天坛。”北冥夜派来的宫女语气淡淡,恭敬说道。
“这位姐姐,你可知皇上召见公主所谓何事?”清浅先于叶夕凉向那位宫女问道。
“奴婢不知,请公主与清浅小姐跟随奴婢前往天坛,耽误了时辰,奴婢担待不起。”那宫女似是故意避开清浅的话,只是一味要求她二人前往天坛。
叶夕凉对着清浅暗暗挑眉示意,跟着宫女向着天坛而去。
“清浅,北冥夜这次将我如此打扮,只怕是与我的婚姻大事脱不了关系……倒时候你千万别因此为我顶撞北冥夜,不管怎么样,活下去才最是重要。”
“小姐,若真如此,你的婚姻大事清浅我岂能坐视不管,小姐心属七王爷,又岂能容得北冥夜随意做主。”清浅愤愤不平得说道。
“今日这事你一定需听我的,我又岂是让北冥夜称心如意之人,你要相信我。”叶夕凉一边安抚着清浅,转眼间就到了天坛。
天坛整天呈现一个半圆状,乃是平日举行祭天联姻等大典之所,大殿由四根大柱和十二根小柱所依托,四根大柱代表着一年四季,而十二根小柱则意指一日十二时辰,屋顶皆是又琉璃瓦所盖,极为富丽。
北冥夜跪坐在最高处,台阶下两排摆放着上好的红木矮桌,已入座的皆是些容貌姣好的男子,有妖娆妩媚,有温柔如水,也有阳刚坚毅,类型各不相同,看得她二人眼花缭乱,好不自在。
叶夕凉走至自己的座位,也跪坐下来,还未片刻就觉得双脚麻木酸痛,有些承受不住,然北冥夜却迟迟不开口说召见她所为何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快半个时辰,一个身着水蓝色衣裳的男子朝着北冥夜说道:“皇上,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眼下虽受邀之人还未到齐,但让公主如此干等着实属不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