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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只能憋屈地蜷缩在角落里,含泪咬着小手绢儿默默抚慰着一颗破碎到分崩离析的心肝儿,黯然销魂。
“阿裳,你兀自在那头顶乌云消沉什么?”黎寒玩得满头大汗,使劲一推门就扑进来,两只小爪子用力拽着她的腰带扯来扯去:
“你看你看,我又学会了一个!”说完屏气凝神,‘刷’一簇小火苗就从他指尖窜了出来,甚是奔放:
“好有趣哦,下次可以拿来烧那匹千里良驹的尾巴毛!”他突发奇想道。
于是某人再次被刺激到,不禁更加消沉了。
黎寒见她不说话,扁了扁嘴,恶作剧地点起一簇火焰打算去烧她的头发。
猫着脚步弓腰前进,指尖将将要靠近那缕发丝边缘时,耳边忽然一阵疾风呼啸而过,下一秒,云涯子已拂袖挡在了他面前,蹙眉冷道:
“不要胡闹!”
从未见过他这般冷漠严厉的姿态,黎寒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他寒意冷冽的深邃目光中冻结成了无数冰块。
“我教你仙法,不是为了让你拿来伤人的。”
云涯子声音越发冰冷彻骨起来,袖袍翻飞如雪,墨发流泻张扬,远远望去宛如一朵清敛出尘的冰莲,氤氲着苍淼雾气,优雅华贵而又冷若冰霜。
一瞬间又恢复成往日那个白衫翩袂,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傲上仙,字字都带着冰凝,疏远漠然。
小太子自小娇生惯养,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般呵护得紧,何曾见过如此情景。
被他的呵斥声吓到,登时便包了两汪泪眼花花抽起了鼻子:
“我只是想和阿裳开个玩笑而已嘛…………呜呜呜…………”字里行间都透着漫天委屈。
慕卿裳猛然从自我贬值中回神,转头一看,却见那小魔王正得瑟着肩膀犹自在抹眼泪,好似小鹿斑比。
连忙扶墙迅速爬起来将他抱入怀里,边用袖子帮他擦去鼻涕边大惑不解:
“我的大少爷,你又怎么啦?!”这小子,存心不让她安生。
“呜呜呜~~呜呜呜~~”不曾想黎寒只是拼命把头往她怀里钻,泪珠子哗啦哗啦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慕卿裳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实在没辙,恶狠狠朝天翻了一个死鱼眼,低头手忙脚乱地正欲去找手绢。
一只白皙如玉的修长手却从她肩膀上轻轻擦过,剔透莹润的指尖抚上了黎寒柔软蓬松的头发:
“……………我不是有意要斥责你,”
云涯子也俯下身来,拍着他的小脑袋柔声说道,眼神又恢复了平和:
“只是炽焰诀并非凡术,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无辜损伤。
现下你年纪尚小,力量还太单薄不足以完全驾驭它。偶然用来玩玩是没什么,但不能够任性妄为。
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考虑清楚所要承担的后果,才能去做,而不可以就凭自己心性肆意乱来,知道吗?”
兴许是听见仙人的声音复又变得淡然和蔼,黎寒这才顶着两个肿成核桃状的桃花眼,颤颤巍巍从她怀里探出半个脑袋来,缩头缩脑地抬眼瞧他。
云涯子用手指拭去他脸颊边的泪水,动作轻柔。
慕卿裳眨巴着眼睛看看怀里的,又看看身边的,顿时一头雾水。
“唔。”好在黎寒虽然骄纵,却也懂事,小心地应了一声,就攀着小裳的脖子站了起来。
————纵观古今,惟托福雅思与西夏太子难懂也,她想了想,不觉哀叹道。
黎寒拍了拍衣衫褶皱,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戳脑袋捧脸惊呼道:
“不好!”
“怎、怎么啦?!”
某人正在屁颠屁颠一脸谄媚地点头哈腰,拎着个彩釉茶壶为师父沏茶。
被他冷不防这么一吓,险些便将手中滚烫的茶水顺势脱手丢出,一股脑儿全部泼在了云涯子身上,幸好千钧一发之际,被他袖风一拂,及时托住:“小心些。”
“我、我忘记母后离国之前嘱咐过我,有东西要交给阿裳姐你的话了。”小太子一脸尴尬,,摸着圆圆的后脑勺讪笑道。
“皇后有东西要转交给我?”她微微一怔,扭头看他,十分不解。
“嗯,”黎寒很是肯定地重重点头,转身在袖子里上下左右奋力摸索了半天,终于取出了一个檀木漆红雕刻着皎月飞鹤的寸尺匣子:
“据说是皇族至宝,很久以前由父皇的一位爱妃从遥远之地带回西夏,为此还惹出了一场腥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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