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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吴世勋独自坐在床上抓狂。
吴世勋的赖床病几乎十二岁的时候就养成了。十二岁之前他和吴亦凡几个人都进行着非人类的魔鬼训练,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就彻夜训练,一天几乎只睡3个小时,暑假的时候除了这种无休止的训练还要接受各种学业。到了十二岁他就已经把高中理科的课本当废纸烧了。
这种属于后天养成但已经成为一种潜意识的习惯,就连吴亦凡都没办法叫醒他,而金钟仁只用了三个步骤就把他弄醒了。吴世勋自己给自己的解释是,爱金钟仁这个潜意识比赖床病更加在吴世勋脑海里根深蒂固。
但此时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吴世勋并不知情,金钟仁此时正坐在厨房的洗菜池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一条足以影响他们未来的短信。
阳光透过它身侧的百叶窗渗透进厨房,在他深棕色的发顶描绘出一圈光晕,他的脸埋进阳光里,却阴郁苍凉。
走出这条年代久远到散发着腐朽臭味儿的巷子,V城在一阵秋风中瑟瑟发抖。路边的法国梧桐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般,颓废地面面相觑。
落叶凌乱地铺散在地面上,匆匆走过的白领脚下的细高跟碾碎枯黄的叶面所发出来的一声微小的悲鸣,也许是从这一条街也是是那一条。
纷纷扰扰,清清脆脆,凄凄凉凉。这就是V城秋季的主旋律。
无论它再怎么荒凉苍老,都已经说明,秋天来了。
V城进入了最压抑的时段,这座城市的某一群人也正在朝最冷血的结局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F&D。01』
盛装的金钟仁和吴世勋心情大好地走进了吴家的门,此时作为兄长的吴亦凡已在宴厅里忙上忙下地打点。
其他好友都来了,都坐在吴亦凡安排好的休息桌上叽叽喳喳地闲聊琐事。
但朴灿烈的位子显然不在这里。他今天是以吴氏集团合作方代表的身份出席,正站在另一头的酒台边和他人客套。
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板着脸,沉默寡言的卞伯贤。
金钟仁也没有表示错愕,反而淡定地接受了朴灿烈对大家的疏远。
出于对吴世勋的怀念,大家在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自动留一个空位,当做吴世勋还在。次数一多,就成了习惯。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吴世勋和金钟仁刚刚坐下,就看见吴亦凡急吼吼地从厅北穿越到厅南。
一时好奇,金钟仁拉住一个跟在吴亦凡身后的侍者问发生了什么。侍者知是自家少爷的朋友便没隐瞒:
“韬少爷还在闹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换衣服也不化妆,订婚典礼都要开始了还没消停。大少这是上去劝了。”
吴世勋一听,暗暗觉得这次事情之中古怪之处越来越多,连忙借口金钟仁自己去上卫生间,闪出宴厅。
宴厅出去后左转是楼梯,一口气爬三楼就是吴家子辈们居住的房间。黄子韬的房间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吴世勋熟门熟路地找到了。
从门口稀稀拉拉地走回一些化妆师和服装师,他们脸上都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就差没把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提着走了。
在吴家当差的人随时都是这个脸色,吴世勋见怪不怪,穿过他们径直来到黄子韬门前,发现门是反锁着的。
这也难不倒他,他把手放在门板上,微微用力就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门,来到了房间里的世界。
进去的第一眼,吴世勋就看到背对着他的黄子韬将桌子上插有玫瑰花的玻璃花瓶整个朝吴亦凡扔了过去。
让他惊讶的并不是黄子韬敢砸吴亦凡的胆量,而是吴亦凡躲都没躲,硬生生接了这一砸的举动。
花瓶里的水把吴亦凡从发梢到他的Dior西装外套全部打湿,还残留着几片玫瑰花花瓣黏在他的脸和肩上。
他没说话,也不去把身上弄干净。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地等着黄子韬接下来的动作。
玻璃花瓶落在吴亦凡脚边,因为有厚厚的地毯保护所以花瓶没有碎。可随花瓶一起落地的玫瑰就没那么幸运,残缺零落地散在地面上,失去了生命力。
“吴亦凡,你不要以为你可以一直控制我的人生,你们吴家也是。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唯独这一次不行。我不爱吴情,她也不爱我,我们没有幸福可言!”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吴情为什么会答应吴志鸿,不就是为了给苏珊给简星奴报仇么?!但是你们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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