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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子坤试探着走到白晓杨面前,他用极其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白晓杨。
白晓杨慌忙拭去脸上恣意流淌的泪水。张子坤却说:“妹妹,你怎么哭了?这么伤心,谁欺侮你了吗?”
白晓杨一愣,她感觉张子坤问她这句话时脑子特别清醒,而且语言表达的条理非常清晰明了,脸上那种憨痴痴的傻笑也荡然无存。
白晓杨疑惑不解地盯着他问:“你”
张子坤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憨痴痴的傻笑,说:“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叫张子坤呵呵”说完张开双臂跑到天井里转起圈来。
门外男人忏悔的哭泣声停止了。白晓杨透过门缝朝外边看去,外边的月光皎洁如水,那人就像蒸发了般地杳无踪迹。
白晓杨拉开大门,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然间出现在大门口。白晓杨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惊得打了个哆嗦,黑影也被大门的突然打开惊了一下,咦了一声,往后倒退了半步。
白晓杨定睛细看,却是张子恒。
张子恒也认出了开门的是白晓杨,说:“原来是小白啊?吓我一跳。”
在天井里转着圈玩着开飞机游戏的张子坤一听见张子恒的声音,就像老鼠听见了猫的叫声似的,慌慌张张地从白晓杨和张子恒身边挤了出去,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张子恒纳闷地看着张子坤消失的方向问白晓杨:“他个疯子怎么会在天井里?”
白晓杨故作轻松地笑了下,说:“刚装完鬼吓人来着。”说着就朝天井里走。
张子恒愤愤地说:“以后见到他别给他好脸色。疯子就是疯子,你越理他,他就越来劲。人来疯!”
白晓杨说:“他是个病人,也挺可怜的,不该再欺侮他的。”
张子恒就不说话了,跟在白晓杨的身后走进天井里。
张子恒又说:“刚才我好像听见有谁在哭,还是男人的声音。”
白晓杨说:“没有谁哭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张子恒就纳闷地自言自语说:“怎么会听错呢?我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就没有了。莫不是真的撞鬼了?”
白晓杨没有再理会张子恒,从堂屋走进了昏黑不清的房间。
张婆婆仍旧平躺在床上,白晓杨取过放在床头柜子上的煤油灯,想看看熟睡的孩子。然而,当她照着煤油灯凑到花板床的里侧看孩子的时候,放孩子的地方却是空的。
孩子不见了
第六十一章 误会挨打
白晓杨的脑子里一瞬间出现了空白。她慌忙掀开被子,被子下空空如也。已经无法用悲伤来形容的白晓杨无力地滑倒在床前的踏脚凳上,一双眼睛失魂落魄,嘴角处抽扯出一抹绝望的痴笑。手中照着的瓦壶煤油灯也掉落在地上,煤油从倾倒的瓦壶中溢出,火舌顺着浸出的煤油开始逐渐地肆虐蔓延,房间里旺起来的火光开始飘摇起来
张子恒这时在房间外喊起了幺婆婆,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就又凑到小窗户下喊白晓杨。
白晓杨对张子恒的喊声充耳不闻,如同石化了般瘫坐在踏脚凳上,身子软绵绵地斜倚着大床。
张子恒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就从外边走了进来。张子恒首先看见在地面上肆虐的火舌,然后才看见软塌塌斜倚在床边的白晓杨。他大吃一惊,慌忙上去把煤油灯立起来,然后朝白晓杨喊:
“小白,你咋啦?”
白晓杨定格的眼珠子终于有了转动的迹象,但没有动,泪水就像决堤的潮水般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打了二三十年光棍的张子恒一时间手脚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不明就里的他急得抓耳挠腮,说:“这究竟是咋了嘛,急死个仙人板板咯!”
失神的白晓杨终于慢慢地从踏脚凳上挣扎着起来了,张子恒愣愣地看着她。
白晓杨轻声对张子恒说:“你照看好幺婆婆,她睡一觉就会醒过来的。不要打搅她,守着就行。”说完就朝房间外边走。
看着白晓杨失魂落魄的背影,张子恒的心被揪扯得难受死了。他大声朝白晓杨问:“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儿?”
白晓杨没有理会张子恒,只管朝外边走。
张子恒以为白晓杨是中了邪,几步上去挡在房间门口,又大声朝白晓杨吼:“你要去哪儿?”
白晓杨定在张子恒面前,她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情绪失控地大声喊道:“我要去找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