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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收不回来。
他侧过身,将她兜进自己的怀里完全圈住,接着低下头开始轻咬着她的耳贝。那片略有些冰凉的耳弧在他唇间慢慢变得温热,继而滚烫。她缩着脖子躲避他的吻,喉间却不自觉地发出乳猫一样的细吟,带着欢愉与喜悦。
“这下醒了?”他笼在她的上方,眼里闪着光彩,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醒了我们就做点什么事。”说着又伏低身体,双手拢住她的上半身埋头逗弄。她咯咯地笑着,像条被掐住的鱼一样左右摆动。她动得厉害了,他便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不许动。”
她咬住他的手指,含糊糊地说听你的才有鬼。话音未落便被他另只手探进了腋下,那是她最怕的痒处,只要轻轻挠挠她就缩得和毛球一般。每一次只要她生气或是和他闹别扭,这男人就会别有居心地凑上来挠她一挠,仿佛弄得她哭笑不得后那事儿就可以揭过去了。事实上这一招虽然无耻了些,可确实是有效。她很是懊恼,因为听得老人家说夫妻俩中最不怕痒的一方就是当家的。她试过,单衍修这家伙的痒痒神经就像是坏掉了一样,不管是腋下还是脚底板,腰间肉还是腿根,他完全没感觉啊没感觉。
难道她就是被他克的命?!她郁闷地想着,冷不防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背,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颤栗。
“专心点,”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穿过峰峦起伏变得几不可闻,“不专心种的萝卜会长不大。”
她被他给囧到了,一时间竟想不出话来驳他,只得破口喃喃地骂了句“流氓”便再无声息。
慢慢地,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浓重,一声叠着一声堆垒起来似乎就要摇摇欲坠。她的手指没入他的发间,将他紧紧地锢住。对于她来说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悍然且强大的存在,他一直都主宰着他们的感官世界,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要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与主导权,或许这是出于他的性格使然,也可能是他的大男子主义的膨胀。但对于她来说,享受他所给予的极致感官体验虽然最后会疲累不堪,但整个过程却是酐畅淋漓地痛快。
人是贪欢享欲的动物,对于极致的享乐从来是追求的,沉沦便在所难免。只是当她纤细的手指从他的发间缓缓滑至他颈背交界处,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眯起了眼睛,略带恶意地用指腹绕着那处缓缓地打着转,惹来他报复性地啃啮。
她受不住地哼哼,“别闹……”身体被他半托起梏在胸前,他的气息带上了焦灼与急迫,动作也带上了些许粗鲁。当她再次被扑倒在床上时,床单因为两个人陡然压下的重量而扬起了一层薄灰,她颇为不满地咕哝着说灰好大,要不先换个床单。他都懒得应她,手脚并用地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扒得七七八八滴,兵临城下,斗志昂扬,正欲攻城掠地好不快活。
但,老祖宗说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所有看似美好的事总是杯具在了最后那一刻。最后一刻啊,那抵死相交的最后一刻生生地被尖锐突兀的门铃声给打断了。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准备将进攻进行到底。女人却是像被捉了奸似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这么从他身下滚了出来,慌里慌张地到处抓衣服。最可气地是一边抓还一边嚷着,“该死的又来查暂住人口了,赶紧地,把上次办的那证先拿出来糊弄他们一下?”
当她歪七扭八地穿好衣服,抬眼看到满脸阴黑的男人时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尴尬不已,“我……我这……这不是条件反射么……”
男人的嘴角无法控制地抽搐着,那表情恨不能是生吞了她。但看她那讪讪的模样生吞了又是舍不得的。所以他忍了一肚子的气,动作颇为火爆地穿好衣服乒乒乓乓地去开门。
怕他心情不爽会迁怒别人,她也跟了出来想看个究竟。她也挺好奇地,他们回来的第一天,会有谁来拜访呢?
巨大的水果篮和争吵声同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我就说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到家了,看吧,门开了!”
“白痴,挑这个时候来。”
“这个时候怎么了?又不是吃饭睡觉的点。”
“不是你吃饭睡觉的点,却有可能是别人吃饭睡觉的点。”
多喜欢抬扛的姐弟啊,到哪儿都能吵得起来,这感情肯定是好得不得了。雅晓感叹之余也觉得井言最后那句话里好像特别加重了吃饭睡觉的音,听着就觉得暧昧丛生。
的确……还真被他说中了。
雅晓偷瞄了一眼脸色阴得滴水的单衍修,赶紧打了个哈哈把人迎了进来。她是很感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