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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背上,然后驮着他来到麦伦的骑兵们正在拆卸营房的地方。当队列已经站好,士兵们和他们的马匹的头部站成一线,随军备用的坐骑及驮运货物的骡子用缰绳牵引着。麦伦走到队伍前检查武器和设备,明确每一个人都有铜水壶和捆在骡子背上的一袋石灰。
“上马!”他在队列的前头大声喊道:“出发!走!”“加速!小跑!”一长列妇女跟在队列的后边含泪送别,一直到山脚下才回返,因为她们已经无法赶上麦伦队伍的前进速度。
“痛苦的分离,但是有甜蜜的回忆。”希尔特·巴尔·希尔特俏皮地说,他的队员们嘿嘿地笑了。
“不对,希尔特,”麦伦从队伍前面叫过来:“更舒服的肉欲,更甜美的回忆!”
他们放声大笑,并用他们的剑鞘敲击着盾牌。
“他们现在笑,”泰塔不动声色地说:“可是让我们走着瞧,在火炉似的沙漠里他们还笑不笑了。”
他们朝下面瀑布的峡谷望过去,那里没有波涛汹涌般湍急的流水。那险恶的岩石群,通常对于船运来说是危险的,现在暴露在外面,像一群野水牛的后背又干又黑。在顶端俯视着峡谷的峭壁上,矗立着一个高高的花岗岩方尖碑。当人们牵着他们的马匹和骡子涉水而过时,泰塔和麦伦攀上悬崖,来到碑前,站在碑座边,泰塔大声地读着碑文:“我,王后洛斯特丽丝,埃及之摄政,第八位法老麦摩斯之遗孀,王储迈穆农之母,继吾统治两王国者,迈穆农也;授权立此碑。
“此碑乃我誓言之契约与象征,我谕告埃及臣民,蛮族驱朕至荒野,他日吾必返于臣民之中。
“此石碑于我执政初年立于此,是年为法老齐奥普斯建最大金字塔之后第九百年。
“此碑若金字塔般矗立,若所述诺言未果,勿移此碑。”
“正是在这个场合,王后洛斯特丽丝将金质奖章挂到我的肩上。”泰塔告诉麦伦:“那是沉重的,可是她的恩惠对我来说比那枚奖章更宝贵。”他们向马匹走去,跨上马背继续赶路。
那沙漠就像凶猛的篝火烈焰一样围着他们。白天的时候他们无法骑马行进,因此他们就将河水加进石灰烧开后备用,然后,他们就在所能找到的任何一处阴凉下躺着,喘得像刚刚经过剧烈赛跑后的猎犬。当夕阳刚刚接触到地平线时,他们通宵行进。在荒凉的悬崖靠紧河岸的地区,只能沿着狭窄的小道一个一个地骑过去。他们经过那摇摇欲坠的茅屋,那些曾经是在他们之前走过去的旅行者们避难所,但是现在已经荒废了。直到他们离开阿斯旺的第十天,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人类出现过的新迹象。在一个干涸的水沟的旁边,他们又遇到了另一群废弃的茅屋。其中有一个最近被占用过:壁炉地面的灰烬还是干净的,其形状轮廓分明。当泰塔进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不明显的但却清楚无误的女巫的怪味儿。当他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阴暗的时候,他看到了用碳棒划在墙上的象形文字的笔迹:“厄俄斯是伟大的,厄俄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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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血色尼罗河(10)
不久前,一个厄俄斯的追随者曾经走过这条路。当他站在墙下书写布道语时,他留在地面尘土之上的脚印还依稀可辨。几乎到了日出的时候了,一天的酷热正在迅速地降临到大地上。连那破旧的茅屋也无法遮蔽来自烈日的酷热。尽管身处如此的气候,在炽热尚未达到无法忍受之前,泰塔还是在搜寻厄俄斯崇拜者的其他踪迹。在一条通向南方的石级小路上,他在一片松动的土壤上发现了马蹄印儿。从马蹄印儿的深浅上,他判断那匹马一定承载着很重的货物。小路在向南延伸着,通向奎拜。泰塔把麦伦叫到身边,问他:“这些踪迹有多长时间了?”麦伦是一个侦察和追踪的专家。
“不可能很确切,巫师,三天以上,十天以内。”
“那么厄俄斯的崇拜者已经远远在我们的前面了。”
当他们返回到茅屋的庇荫处时,在营地的山上,一双黑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每一个行动。那双阴森森地凝视着他们的是苏的黑眼睛,就是那位厄俄斯的预言家,那位使王后敏苔卡着迷的人。正是他在棚屋的墙上写下了布道词,现在他后悔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他躺在一小块上方的险崖投下的暗影的阴凉处。三天前,他的马在小路上踏进了岩石群的一个裂缝中伤了一条前腿。不到一小时,一群猎狗拖走了那匹伤残的马。当它还在嘶鸣踢咬的时候,它们从它身上撕裂掉一块一块的肉并吞吃净尽。在前一天晚上,苏喝光了他带着的最后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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