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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小时候最爱吃的食物。“你还记得?”
“啊。”
鼬逃出自己合口味的海苔饭团,兄弟两人靠着船舷坐在甲板上,又是一阵沉默。
饭团静静躺在佐助的掌心,鼬的已经被吃掉一半,可佐助却仍旧没动。“我一直……”
“嗯?”鼬停下动作看过去,佐助低头盯着手里的饭团,模样像只温顺的猫。
“我一直……都在尝试你曾经的生活方式,杀了团藏,背叛村子……虽然不如灭族那、那种事……”
佐助的手微微颤抖,鼬一如小时候倾听佐助的委屈那般,用很柔和的眼神看着他。
“即便如此……”右手突然攥紧,掌心的饭团被捏的形状扭曲,佐助用左手按住右手的手腕,极力平静地说:“即便如此,我依然无法像你那般将仇恨看开,依然恨着每个将你推向深渊的人!也包括我自己啊!”
鼬还是默默看着佐助,虽没说话,但眉眼间却流出淡淡的心疼。
“无论我走过多少多少地方,只要看到别人的笑,我便想起你临死前的笑容,然后晚上就会不断梦到、不断深陷在那一天的梦中,反复地看着你离开前最后的微笑……”松开右手的手腕,佐助的左手按着眼睛,可泪水却背叛他的隐藏,沿着脸颊和手臂流淌下来。
“越是摆脱不了那些记忆,我就越痛恨别人!为什么他们都能拥有重要之人的笑容,而我却不能?!……”
佐助喉咙哽咽着轻咳,大口地喘着气,不肯移开的手始终捂着自己的眼睛。
鼬微垂下头,墨蓝的眼睛和双手一样微微发抖,佐助最后的那句话像把刀子,直插在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可我更恨自己,恨我自己的无知,恨我为什么没更早看透你……”压抑的抽泣渐渐平息下来,佐助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似乎找回了几分理智。他缓慢地深呼吸几口,突然抬起脸,左手揪住鼬的领口大喊出声:“但你又凭什么为我做出所有的决定?!什么离开?什么是被迫?鼬,你从来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就决定一切,甚至还想永远隐瞒你的秘密,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有多恨你!”
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佐助,鼬只在十二年前的那夜见过,那时的佐助只有七岁,是孩子般的哭泣,而现在的佐助,是让人心碎的充满痛苦的哭泣。
鼬闭上眼睛,这样的佐助让他心底被掩埋的伤再度疼得撕心裂肺。
“对不起,佐助,我以为你不知道会更好些……你可以恨我。”
佐助抓着鼬的衣领,瞪着如黑夜般的墨色眼瞳,身体由于情绪的激动而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如果还是两年多以前的自己,佐助想此刻他应该看不出很多东西,但是多年的磨砺,现在他从鼬的表情中看到比自己更深刻的痛苦。
“从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孤独的,用仇恨和悲伤蒙蔽了双眼,所以即便拥有写轮眼后,鼬,我依然不能看到足够远的距离……”
鼬伸手犹豫着摸摸佐助的头,掌心下的墨蓝色脑袋没有躲开,只是轻微颤抖,像只无助的幼猫。“佐助,我还能承受你的恨意,况且只恨着我的话,对你以后的生活都……”
“不可能啊……”被两侧碎发遮住的嘴喃喃低语,打断了鼬的话。“一直欺骗着我,为我决定我的人生……鼬,我本该恨你的……”
“两年来,我遍寻所有研究禁术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令你起死回生的方法。我从没想过一旦将你复活,是不是该恨你,然后亲手杀了你……可真的见到你后,我才知道,不可能恨你,我不可能会恨你的啊,鼬……”
佐助说着,抬起头对上鼬温柔中带着心疼的视线,如小时候那样带着哭腔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啊,是我最重要的哥哥,不是吗?……”
眼眶霎时就热了,鼬的太阳穴鼓胀得生疼,却不抵此刻佐助的无辜给予他的心疼。
原来自己的写轮眼即使开了万花筒也依旧看不清,鼬现在才知道,真正无法看到远处的却是他自己。他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他以为所有的选择都能让佐助过得很好,他以为所设计的计划于欺骗都能给予佐助活下去的理由。
可当一切都事与愿违的时候,鼬才发现自己的任何行为都是错,让佐助痛不欲生的不是木叶也不是宇智波,而正是他,是自己这个以自己的角度去看佐助的人生的哥哥。
不在意眼角溢出的泪水,鼬努力把眼睛弯成新月形状,抬手在佐助的额头上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戳。
“唔……痛……”他的突然举动令佐助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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