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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杨听着佘诗韵说话,顺手把佘诗韵的一只手握在手里,无意中端详起了佘诗韵的掌纹。
白晓杨对掌纹没有什么特别的领会和研究,但是她依旧看出佘诗韵的掌纹有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清晰的纹路和分界线,很模糊。
她又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比较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光洁粉润,纹路清晰。
佘诗韵发现白晓杨在观察她的掌纹,并且在和自己的手掌比较,于是停住了说话,转了话题对白晓杨说:“我原先的掌纹不是这样,是演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一直在等待上面的纹路有一天能够清晰起来。”
白晓杨笑了一下,说:“姐姐,你真的迷信掌纹?”
佘诗韵笑道:“姐姐不是迷信掌纹,是姐姐的掌纹与众不同。我是说姐姐以前的掌纹与众不同。”
“和朱珠他们的一样?”
佘诗韵点头,说:“可是,姐姐陷得太深,已经不可能跟朱珠他们一样了。”说着佘诗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白晓杨安静地看着佘诗韵。佘诗韵的面容仍旧是那么的姣好完美,面部轮廓的线条清晰,具有很强的立体感。这种具有异域风情气质的脸,使得她的身体内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傲慢孤立的特质。
这时,一直蹲在远处的张子恒站了起来,他的腿因为长时间的蹲曲,已经有点麻木了。他试着踮着脚走了两步,两条腿就像通了电似的发麻发胀。在这样的状况下,张子恒举步维艰。
白晓杨和佘诗韵一起回头看了他一眼,张子恒站在原地冲两个女人尴尬地笑。
白晓杨朝张子恒招手说道:“子恒哥,你过来吧。”
张子恒愣了一下,然后才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脚底却像是安了弹簧,一步也踩不到实处似的。
白晓杨好奇地朝走过来的张子恒问道:“子恒哥,你的腿咋瘸了?”
张子恒边走过来边不好意思地说:“蹲久了,血脉不流通,蹲麻了。”
佘诗韵一直看着张子恒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傻里傻气的男人憨呼呼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第五十八章 突发奇想
深山里的夜是寂静无声的,特别是在这冬天的深夜里,就更是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寂寞和深邃的感觉。
一轮弯月悬挂在洞口,冷冷的清辉如银似水地铺洒进洞内,使整个山洞显出与外边的世界迥然不同的静谧。
朱珠等四个孩子被柳妈妈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安安静静地睡去了。柳妈妈把伍先生白天躺的那张逍遥椅放在门口,临时性地当做睡觉的床。她就像四个孩子的守护神一般,时时刻刻呵护着这四个孩子。
张幺爷和张子恒被安排在孩子隔壁的一间屋子睡下了。白晓杨和佘诗韵睡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盏煤油灯挂在原木结构的墙壁上,火光朦胧温暖。白晓杨和佘诗韵都没有睡意,并排地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那盏摇曳的煤油灯火出神。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脸上却都洋溢着一层暖洋洋的喜悦之色。
两个女人在寂静中似乎都沉浸在了某种甜蜜的回忆中。
而张幺爷和张子恒住的那间屋子里,时不时地传来张幺爷的咳嗽声和吐叶子烟口水的声音。
叶子烟就好比是张幺爷的零食和口粮,每当他睡不着觉的时候,他就必须要抽上一支裹成炮筒状的叶子烟。叶子烟对唾沫腺刺激相当大,所以,张幺爷吧嗒两口叶子烟,就要朝地上吐一口带着浓浓叶子烟味道的唾沫。
浓烈的叶子烟味儿充斥在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整个空气都被这种难闻的刺鼻气味给污染了。张子恒被熏得眉头紧皱。他也没有睡着,张幺爷弄出的满屋子的叶子烟味令他毫无睡意。可是他又不想和张幺爷说话,更不想听张幺爷絮絮叨叨地说话,所以就死死地裹住被子,把整个头捂了个严严实实,以抗拒满屋子叶子烟味的侵蚀和骚扰。
但是,这样的努力是毫无成效的。叶子烟的难闻气味仍旧丝丝缕缕源源不断地进入到他的鼻腔内。
内心里被骚扰得烦躁不安的张子恒在被窝里接连翻了两次身。坐在床的另一头吧嗒吧嗒吸着叶子烟的张幺爷就说:“诧床哇?诧床睡不着就坐起来,跟老子摆一会儿龙门阵。”
张子恒懒得理会张幺爷,捂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黢黢的,只有张幺爷嘴里的叶子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地闪烁着猩红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