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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黄部长身后的袁子清听见张幺爷的喊声,朝黄部长说:“黄部长,打不得!是卧牛村的人!”
黄部长这个时候已经变得丧心病狂了,而且似乎找到了发泄心里那股积压已久的恶气的缺口。他朝袁子清说道:“锤子才打不得!装神弄鬼的就该挨枪子!”又朝只放了一枪就停止了射击的民兵喊:“给老子打!打!”
一个民兵又放了一枪,清脆的枪声在空旷的河床上显得极其应声。
张幺爷见自己的喊话不奏效,就放弃了试图和黄部长沟通的愿望,转身朝河床上爬,但连爬了两次都被松动的石头给摔了下来。而河对面又连响了四五声枪声。
摔在河床边上的张幺爷脑门子一阵火烧火燎地发烫,用充血的眼珠子瞪着对面的黄部长,突然暴喝了一声:“老子给他们拼了!”捡起一块大鹅卵石就要朝河对面的黄部长他们冲过去。
身后的两个愣小子立刻上去抱住了张幺爷,把他朝河床边拽,然后一个顶张幺爷的屁股,一个掀张幺爷的肩膀,把张幺爷像死猪一般地朝坎上掀。
张幺爷的手刚够着河坎上的一棵小树桩,却突然被一只温润细腻的手抓住了,抬头一看,顿时又惊又喜,大声喊道:“小白!真的是你吗?小白!”
白晓杨正俯身伸手抓住张幺爷的手用力朝上面拉。
张幺爷顿时来了一股猛力,就着白晓杨手里传出的力气爬上了河坎。
河坎上,兆丰在拉另外的人
第十九章 化险为夷
张幺爷被白晓杨拉上来,一屁股坐在河坎上,望着白晓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白晓杨神情温和地看着张幺爷,说:“幺爷,别坐地上,又潮又冷的。”
张幺爷不说话,眼眶继续泛红,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兴奋。
白晓杨不理会张幺爷了,转身又去拉另外的人去了。
这时张幺爷才在白晓杨的背后哽咽着大声说:“你不该叫我幺爷,该叫我干爹的!老子担心死你了”
张幺爷鼻子一酸,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如决堤的潮水般倾泻而下。
白晓杨扭过头,瞟了一眼张幺爷,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调皮的微笑。
被对面枪声惊得魂魄出窍的愣小子们越慌越上不了河坎。白晓杨伸手去拉一个愣小子,愣小子用力过猛,差点儿把白晓杨拽下河坎。
一旁的兆丰边拉人边朝惊弓之鸟般的愣小子们说:“都别慌,一个一个地上来,他们没照着我们打。”
河对面的黄部长和袁子清都看见了从林子里出现的兆丰和白晓杨。
袁子清大声说:“兆丰!是兆丰!”
黄部长顿时朝一个民兵大声喊:“给老子瞄准点,打那个造反派,反革命!”
可那个民兵做出瞄准的姿势,半天不扣扳机。
心急火燎的黄部长一把从民兵手里抢过枪,歪着头瞄准,然后朝兆丰扣动了扳机。
子弹“嗖”的一声擦着兆丰的耳朵边飞了过去。兆丰一愣,瞟见黄部长正朝着自己再度瞄准,并拉动了枪栓,兆丰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此时的袁子清却突然间如梦方醒般地一把将黄部长端着的枪口朝天上一举。又是砰的一声枪响,黄部长朝空中放了一枪。
那些端枪的民兵们看见黄部长亲自端着枪在打,都住了手,看着黄部长。
袁子清朝黄部长大声喊道:“黄部长,打不得啊!你要犯大错误的啊!”
黄部长此时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一脚将袁子清踹开,骂道:“锤子才打不得!老子打的是反革命、造反派、牛鬼蛇神!”说完又端起枪瞄准。
被踹在地上的袁子清跳了起来,上去一把薅住黄部长手里的枪,声嘶力竭地朝黄部长吼道:“黄部长,你听我一句,真的打不得!真的打不得啊!”
黄部长没有想到关键的时候袁子清会突然间出手阻拦他,和袁子清你来我往地抢起了枪。
袁子清边和黄部长抢枪边继续朝黄部长喊:“黄部长,你就听我这一回吧!他们真的是卧牛村的人,是老百姓,不是敌人、坏人!你不能用枪打他们。要是打错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啊!”
黄部长的力气还真是较不过袁子清,几个来回就呼呼直喘,但依旧死死攥住枪托子不放地朝袁子清吼道:“袁子清,你狗日的究竟和谁是一伙的?”
袁子清也呼呼直喘地说:“老子和谁都不是一伙的,老子只和共产党是一伙的。”
黄部长终于撒了手,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