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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也朝墙根上牢牢地贴上去。
张子恒似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小声骂道:“狗日的咋一个两个的这么恶心?”
兆丰没理会张子恒,而是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上了铺板的窗口使劲甩了过去。石头砸在厚厚的木板上,发出啪的一声爆响。
两个挤在墙根下的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紧接着代销店里就传出一个男人的喝问声:“谁?”
两个躲在墙根下偷听的民兵被这声音吓得屁滚尿流,呼地蹦起来,撒开两腿就跑,慌张凌乱的脚步声瞬间搅乱了土地庙周围的宁静。
张子恒小声惊呼道:“小卖部里怎么是冯蛋子的声音?”
兆丰这才轻声笑道:“不是他在里面,那两兔崽子会听得那么起劲?也真够难耐的,朝后半夜的折腾!”
张子恒说:“这真是他妈的太乱套了!杨知妹平常给人的感觉挺文静本分的,咋会”
兆丰说:“她本分管个球用?”
说话间,小卖部的木板门吱呀一声开了,果然是村支书冯蛋子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这家伙的神情就像半夜里偷鸡的黄鼠狼似的,转动着脑袋警惕地朝门的两边东张西望了下,才出来,边扣着棉袄边急匆匆地朝关张幺爷的那间耳房走过去。
兆丰拉了一把张子恒,说:“走,这下有好戏看了。”
两个人顺着墙根朝关张幺爷的耳房摸了过去。
在转角处,两个人埋伏了下来。只见冯蛋子朝着守在门口的三个民兵日妈倒娘的大骂起来:“刚才是哪两个龟儿子在听老子的壁脚?啊?妈的,没王法了啊?你们想咋样?想逮老子的把柄?想给老子戴高帽子?想把老子拿去游街示众?你们一个两个的究竟安的啥子心?啊?说,刚才是哪两个杂种在老子门口臊皮?不说啊?不说老子明天把你几爷子一起弄进学习班!吊你狗日的几个鸭儿浮水!看你狗日的几个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扯怪叫!”
三个民兵就像被霜打的菜叶子般在冯蛋子的跟前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冯蛋子的暴叫声把耳房里的吴章奎给引了出来。
吴章奎手里捏了一根马鞭子从关张幺爷的耳房里出来,不明就里地朝暴跳如雷的冯蛋子问:“书记,出啥事了?”
冯蛋子朝吴章奎劈头盖脸地说:“你狗日的还好意思问?你这个民兵连长给老子是咋当的?你是咋管理你的这几个手下的?敢跑来出老子的洋相了!要反天了是不是?想搞老子的运动了是不是?啊?”
吴章奎似乎明白了冯蛋子发飙的原因,立刻赔着笑脸朝冯蛋子说:“书记,可能是我这几个兄弟换着班撒夜尿呢!不小心惊动了您老人家。人有三急不是?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再说,这几个兄弟都是我挑出来的最最可靠的,他们咋敢搞您老人家的运动?在咱们这儿,您就是最高指示。谁搞你就是搞我,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冯蛋子仍旧不买账地指着吴章奎说:“撒夜尿有跑到代销店墙脚下撒的吗?不更摆明了是臊老子的皮吗?你们究竟想做啥?以你吴章奎为首!你说,你究竟想做啥?”
吴章奎见这个事情把自己也牵连了进去,慌忙朝那三个民兵吼道:“刚才是你们中的哪个去乱撒尿的?”
一个民兵终于指出了那两个偷听动静的民兵。
冯蛋子气不打一处来地吼道:“捆起来!捆起来!送学习班!给老子吊鸭儿浮水!”
两个民兵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扑通一声就给冯蛋子跪下了
第六十三章 赔罪
两个民兵朝冯蛋子磕头作揖地哀求起来。其中一个的脑袋瓜很是灵活,编了个很在理的谎话说:“冯书记,我们真的没有臊你皮的意思,我们刚才是撵一条野狗来着,它嘴里叼着一只鸡,没想到跑的时候脚步声重了,惊动了您老人家了。”
这随机应变的谎话还真就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冯蛋子的气立马顺了一大半,他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说:“野狗?真是撵野狗?”
“是野狗啊!真是野狗!叼一只母鸡来着。我们还扔石头,不小心扔铺板上了,就就惊动您老人家了。”那民兵说。
冯蛋子思考了片刻,仍旧疑惑地问:“真没有臊老子的皮?”
民兵说:“打死我们也不敢臊您老人家的皮啊!”
一听这话,冯蛋子的气彻底顺了,说:“没有臊老子的皮就好。老子刚才正和杨知妹摆关于搞妇女工作的龙门阵来着。那这回就算是误会了,不办你们的学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