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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夏红尘微怒。他不喜欢他谦卑柔顺的姿态,不像他。
这样也生气?收敛起三分笑意,不笑就不笑,这个人太不好伺候了吧?
“夏红尘公子,”惹来他不甚愉快的怒视,他改。轻轻拉扯嘴角,这样的笑够礼貌又不失庄重了吧?“夏兄,直呼您的名讳似乎略显不敬,我称一声夏兄可以吗?”
瞄了瞄夏红尘木无表情的脸,不说话?那就当他默许了。
“我有事想请教您。”身世之谜不解不快,依他聪明的头脑前后一推敲,他定是从山崖上掉下来时摔着了头,而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而他的救命恩人对他的过去似乎了如指掌。“你说我叫沈素心,不知道我家住何处,家中有什么人,我是做什么的,可否请你一一告知?”
夏红尘直勾勾凝视他片晌,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回答道:“你住在湖州同安县秋林村,世伯尊讳上慈下恩,世伯母是临安人氏,沈家历代都是名医,你自然也继承了你家的衣钵,你没有兄弟姐妹,沈家只有你一个单丁独子。”
“你称呼我父母为世伯世伯母,我们两家是世交?”
“是!”简短有力。
那他干嘛摆这副臭脸给他看?沈素心本来只是心里随便想想.没想到嘴巴自动把心声传送出来。
“我……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该打该打,这张只会惹是生非的嘴巴。
他不笑的时候真的很严肃啊。沈素心好想去拉拉他眉间的皱纹,老是皱眉头对身体不好哩。
“哼!”
好……好冷啊!
“你好像对我怀有恨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他这么善良,应该不会吧?
本来只是想说说笑缓和一下两人间紧绷的气氛,夏红尘一番话炸得他笑都笑不出来——
“你诱拐我的未婚妻,和她设计一个诈死的骗局,让我以为她被我的仇人杀死,之后你又对她始乱终弃,让她藏在深山羞愧面对我和她的家人。‘沈公子’!”
特意加重这三个字的语气,严厉的眼神直射而来,沈素心的笑容愈来愈虚,愈来愈挂不住。
“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才是?”
他有那么坏吗?哭笑不得的沈素心尴尬地呵呵傻笑两声。
夏红尘将两根木柴丢进火里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跨出山洞。
将养了几天,沈素心的伤势慢慢好转。
期间夏红尘曾为他敷过几次药。
对一个拐走自己未婚妻的人还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其人胸襟之宽大实非常人能及。这是沈素心所下的评语。
可是试着跟他说说话,他不是转头就走,就是充耳不闻。
“太小气了。”前几天的评语重新改过。
闷死他了,这荒谷只有他们两人,他老板着张棺材脸,又不搭理他,存心教他疯掉吗?
整天躺着也是累,倒不如到洞外晃晃走走。
“不错。”顺手拈起一朵不知名的蓝色小花,站在湖边山青水碧,好一处世外桃源。
头顶有巨大黑影掠过,一愣,有这么大的鸟?
抬头一看,一条蓝色身影在山壁上腾挪飞跃,借力不断窜高、窜高……
“小心哪!”看得沈素心心惊胆跳,深恐一个不小心,就此魂断幽谷。
那人听到呼声,在半空中倒转身子,笔直而下。
“厉……厉害!”看得张目结舌,沈素心举起右手大拇指大赞夏红尘:“你的轻功真了得,这功夫叫什么?” “栖云凤。”
他曾和顾宁清在南山之颠用师父所教的这套轻功比过脚程,顾宁清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故意放慢脚步,听她在后面追赶娇唤:
“师哥,你可要小心了,我要追上你了。”
夏红尘的嘴角泛起甜蜜的浅笑,那段时光而今安在?剑眉一凝,瞪向身边的罪魁祸首。
沈素心连忙倒退三步。他又哪儿招他惹他了?前一会儿他还不是自顾自地在笑吗?
“练练功夫不错,强身健骨。”
坠崖后他变得嘻皮笑脸、油嘴滑舌,他是沈素心,又不是沈素心,该怎么面对他,夏红尘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上去吧。”
“上去?”听他说得像吃饭喝茶那么简单,光抬头仰望山顶,他脖子都发酸,有那么容易上得去?
“我背你。”他称过沈素心的身子,依他的功力,自信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