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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都是空的,将刷了桐油,正晾着呢。
再问,才知道这些箱子是有人订的,他家原是做木匠活的。
展昭颌首撤了人手,只当又空跑一回,李慎却是失望至极,连头发都急白了多少。
直至十一月二十七日,刘太后寿诞前一日,襄阳王紧赶着到了汴京。与官家叔侄两个好好坐着说了会子话,人前仍是亲亲热热的紧。
只巧的是,这日这玉观音又回来了!
李慎把个玉观音上下四处都细看过了,又叫记档的亲来看,也觉得是对的,这才放了心。
李慎连忙到了开封府里头销了案,喜滋滋地等着寿宴之日献礼。
玉观音完璧归赵,李慎高兴的很,包大人却觉得蹊跷,这人把玉观音偷去,做什么,怎样偷,越想越觉得有事将会发生。是以他在李慎销案的当日,便叫展昭去暗自再查查李慎那处。
展昭向来细致,趁夜到了驿馆,刚把装玉观音的箱子轻轻挪开盖子,就被里头遽然射出的短箭逼得连往后翻。
展昭心道好险,这李世子也学会做了机关。也罢,如今动不得,只得暗中行事了。
展昭再把这事道与包大人知晓,公孙先生一边听着捻须笑道:“无妨,这事却是不好想通,不如一切待明日过了再说。”
包大人皱皱眉,拿胖手按着太阳穴道:“也是。该冒头的也必冒头。”
展昭应个是字,自家捂了捂肚子,暗笑这空城计唱的厉害,有心再去寻个饭摊垫吧一下,一看时辰,自家倒是笑了。宵禁之时,哪个会出来做生意。
展昭越想越饿,看看周遭无人,摸了摸腰袋里只剩两个铜板,不由笑了笑,纵身越上房顶,几起几落,倒是真往金宅去了。
因金小猫昏了半日方醒,一问金山,才知道自家是被展昭送回家,心下十分感激,两个又在方方食里头见面说话,约好了若是办案太晚,就到开合居小厨间里头,金小猫总多留一碗面,又与他厨间钥匙,来去也不必过了别家惊了旁人。
展昭推辞不过,倒是领受了金小猫好意,只这次,却是头回。
开合居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展昭只看见寝房外间小书房里头点个小油灯,风一扑,就是摇摇晃晃的。
小厨间门只松松搭着,连锁都没锁。展昭把门推开,立时闻见一股子香气,把锅盖掀开一看,留的是半锅香喷喷的白粥,还热乎乎的,上头架着一个蒸夹,夹着三个大馒头,又喧又软。旁边的大盘倒扣着一个大瓷碗,也是架在一个小炭炉上头,也是热腾腾的冒着白气儿,原是一盘黄焖仔鸡。
展昭见了很是喜欢,他也不客气,抓着馒头就着菜吃,又呼呼啦啦地喝粥,不一会浑身便暖洋洋了!
展昭心道这金七官人倒不是个矫情的,知晓他夜半易饿,竟做得这般体贴,实实叫人心口都是热的。走时不免兴起,想着自家倒是可以拐了道弯,去往寝房偷偷看看金小猫面色,他到底觉得这烟花笑的毒似是突然更重了些。
也不过将将走到门口,展昭就觉眼前忽然一阵风动,自家连忙找了个暗处躲了,只见一道黑影忽地打半开的窗子闪入金小猫寝房,回身又把窗子关了。
展昭夜视也算好的,见这人身形略有些熟悉,想了半晌,忽然一皱眉:“金……金大官人……”
展昭轻手轻脚摸过去,绕到寝房窗口处,拿指尖沾了唾沫把窗纸熨开一个小洞,打那里头看去。
只见隐隐约约有个人坐在金小猫床边,一动不动。忽然这人站起身来,脸正对上外间的灯光。只见他幽幽一笑,又叹口气低声道:“如此,便是一了百了了!”
展昭就见这人用唯一一只左手把金小猫点了穴,再扶起靠在身上,又把袖子抖了一抖,顺着袖管,一个粉包落在手心里头。这人用牙把粉包咬开,自家唇上都沾了,侧过脸去吹那些子粉。
金小猫打了个喷嚏,忽然身子一僵,旋即又软了下来。那人把金小猫好好放在床上,又与他盖了被子,再一抹嘴,复又从原路出来。却是到了窗边,那人停住了,回头望了望展昭隐身之处,蓦然一笑:“既看见了,那就别躲了!”
展昭见藏不住,便打那窗子后头绕回来,与这人两个一里一外相对而视。
展昭拱拱手:“金大官人?”
那人唇角扬起,单手把剑反抽出来,迅疾无比地出了一招,冷笑道:“御猫儿,你倒真是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二回:小猫毒发白五辞
展昭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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