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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府第。四人当中只有李御风没见过朱正琮,但他早从师辈处得知朱正琮乃是文武全才,非但剑法了得,而且学识渊博,还考得了进士功名。李御风本想乘此良机向朱正琮讨教学习,待见到朱正琮一身文官打扮,雍容华贵,不似会武之人,交浅自不言深,当下也不多说。
山东布政司左参议虽不是什么大官,但朱姓乃是国姓,朱正琮又曾考得进士,是以朱府规模甚宏、气派森严,正门口摆着一对石辟邪,门楹上雕刻着一幅对联:金紫银青第,绣衣进士家。古有“金紫光禄大夫”和“银青光禄大夫”,后“金紫银青”就泛指达官显贵,“绣衣”即代指进士,这是极言朱正琮进士及第后的显贵身份。李御风没过此等富丽堂皇的官邸,当下喜不自胜,尾随在众人身后,府中亭台池阁与奇花异草都是目不暇接,刻窗镂格和雕梁画栋更是随处可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金紫银青第;绣衣进士家
朱正琮先将众人带到各自的客房,又吩咐下人带新夫人过来与众人相见。新夫人姓许,单名一个荑字,乃是莫邪剑派掌门人戚夕的小师妹。龙泉山离莫干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虽说两派互有往来,但付璟等人一直只闻其人之名却未曾见过其人之面。此刻相见,但觉这位莫邪剑派的女弟子秀外慧中,与朱正琮一般都不似江湖中人。
朱正琮却与许荑早已相识,自原配夫人于三年前不幸病逝,二人便渐走渐近,情愫暗生,不久就约定终身。朱正琮虽说“隐于官邸”,但毕竟在江湖上颇有些声名,他本拟在续弦之时广邀各路朋友前来相会,不过新夫人却不爱热闹,不肯让他邀请江湖中的亲友,是以朱正琮只给龙泉和莫邪两派送了喜帖,邀请两派中人于婚期前一日便来。
傍晚时分,厅堂上贴起了婚联,窗棂上挂起了彩条,歌声暖暖,喜气洋洋。朱正琮早将一切安排妥帖,自己同门当日上午已到,他只道夫人同门的稍后便会到来,但从上午盼到下午,又从下午盼到晚间,山东布政司的同僚倒来了不少,却丝毫未见莫邪剑派弟子的踪影。
朱府贺客甚多,是以付璟与钟玉琢两师兄弟只好同处一室的,李御风与陶迁两师兄弟也是同处一室,两室东西相对。晚宴后朱正琮又在两师兄房内开了个小宴,兄弟三人又聚首小斟,契阔谈嚥,不亦乐乎。席间谈起金陵杯莫停之事。朱正琮道:“七弦郎君的妻子楚怜,算将起来也该是贱内的师叔,不过她这个师叔可是胆大妄为的很,先时不听同门劝阻,硬要跟臭名昭著的孟庐陵私奔,结果被逐出莫邪剑派,后来她又跟七弦郎君好上,并因而结了婚,孟庐陵遭人横刀夺爱,自然心有不甘蓄意报复,却凑巧遇上了别有用心的上官两兄弟。”钟玉琢问道:“那个叫孟庐陵的不是擅长用毒么,他要报复情敌,什么时候都可以,却为何非要等人家有了孩子后才下手啊?对了,七弦郎君武功卓绝,智计又富,倘若施药不成,定然要反遭其害。” 朱正琮道:“这倒不尽然,情这东西可以使恶人为善,也可以使善人为恶,既然为恶一生的孟庐陵临死都不忘救秦楚生一命,可见其虽然妒恨七弦郎君,却并非要以破坏所爱之人的幸福为代价。”“不错!”付璟接口道,“上官玄、上官丝桐两兄弟沆瀣一气,向来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既然出计下毒的是他们二人,那当年必定是他们从中挑拨是非,让两虎相争,他们好坐收渔利。”
虽然兄弟三人久别重聚,自有一番叨叙,但付璟、钟玉琢两人怕朱正琮冷落新人,都劝其早归,临别时带着六七分酒意,一时间两人也都忘了将贺礼送上,待得想起,却见朱正琮早已去远,只好翌日贺喜时再作打算。
次日清晨,龙泉派四人都换上了朱府备置的新衣,盥洗毕,侍婢便带四人到正厅用餐,朱正琮夫妇出身江湖,都不喜繁文缛节,两人身着婚服与早至的宾客就座相候。李御风傍师而坐,见众人都不举筷,虽然腹中空虚,却只好###耐。
好不容易等得人齐,刚动了下箸,忽然一名家丁进来通传,说是门外有位叫李淡然的道爷拜见,朱正琮忙停箸起身,边走边道:“我未曾相邀,他却不请自来了,这可失礼得很呢。”钟玉琢喜道:“原来是真武的李老二到了,付老弟,我们也出去看看。”当下兄弟三人一道出门相迎,陶迁见师长辈都出去迎客,也尾随了去,李御风见状也只得###饥挨饿地跟上。
众人到得门口,便见一道人裹袖佩剑而立,气象谦和,正是真武剑派的李淡然,朱正琮忙迎上前去。李淡然佯怒道:“朱师兄续弦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来请贫道,想是为官日久,早将我这个江湖朋友给忘了吧。”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