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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颖光被他这一笑笑得愣了愣,忽然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邪门了!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就老实点。皇上可不是你前朝穆玄景,会把你当作宝。”
他说完就扔下锤子和修葺到一半的房子走人了,楚今朝不挽留,也不送别,只静静地裱糊着窗纸。只是那低头时难掩的笑意却是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借着这好心情,他还专程又去太和楼带回了几样好菜和一坛好酒,到隔壁去感谢蔡大婶,并为前天的无礼冒犯请了罪。蔡大婶很诧异,局促不安中又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还有点意思想留他将那好酒好菜共吃一顿,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楚今朝便知道从她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也知趣地连门槛都没迈进,表示理解地告辞去,回家吃前日里还剩下的白粥。这回的奇怪杀手,回头再研究。
几天后,段君铭于一个午后召见了楚今朝,开门见山地就问:“听说楚卿杀了嘉和太子?”
这流言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宫中,颇让楚今朝有些惊讶,原以为最快也得一两个月的。毕竟,这种负面消息,皇帝向来是耳目最迟的人。
楚今朝点头道:“微臣也听说了。”
段君铭无语地盯着他,等了半晌没有下文,又问道:“所以?”
“臣很惶恐。”
“惶恐?”这可真是稀奇啊。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个词跟楚今朝有什么关系。“你惶恐什么?”
“微臣惶恐陛下会降罪。”嘉和太子若死,段君铭怎么可能还容得下他?且如今流言传他是靠出卖故主赢得段君铭的欢心,段君铭若要为自己澄清,一定会杀他以正视听。
段君铭笑了笑,道:“所以,其实你没有杀嘉和太子?”
“陛下明鉴!微臣就算再贪生怕死,也断做不出卖主求荣的事。”
杀嘉和太子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所以他抵死也不能认。段君铭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使他口口声声说没有杀嘉和太子,段君铭也不会相信。他就是要让段君铭既认为嘉和太子已经死了,又留有顾忌,万一嘉和太子没死呢。
段君铭问他这种问题,就是自己找钉子碰。
“好你个楚今朝!”碰到钉子的段君铭恼怒了起来,拍着座椅扶手咬牙道,“你很聪明。但在朕面前耍小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长久,你最好牢牢记住!”
楚今朝连忙跪下,道:“微臣岂敢?”
段君铭给他的回复是:“哼!”然后,拂袖离开,让他又在书房跪完了一个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 文已经写到后面了,回头来整理前面的内容了发文,顿时觉得怎一个爽字了得。
皇上啊,你现在这么欺负我家今朝,真的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出来混,迟早还”么?
☆、段怀越
这一个下午,在段君铭的刻意扭曲下,生生地又成了二人的午后相聚。段君铭上次以“国事繁忙,让朕忧心”为由,拒绝了百官对于选后的提议。如今,为了惹怒徐太后,他又明目张胆地与他亲近。现在宫里宫外,两面夹击,估计也让他头疼不已。
为损敌三百,竟自伤一千。段君铭竟然做得出这种事?况且这个“敌”还是爱己甚深的母亲。
段君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怎样的皇帝?
相比承宣帝,他有何德何能?
“叩叩。”
两声敲桌的声音响起,楚今朝方察觉自己走神了。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眶,移开笔墨拨出半边桌面让座。看到纸上竟然不知不觉写出了“子民可负朕,朕决不可负子民。”他连忙伸手揉作一团,收在旁边布袋里。回过神来要继续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到哪里了,却听他已经敲着抚尺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他有些扫兴,端起茶杯要喝,却听到旁边的人又叩了两下桌子。他以为是那人嫌让出的地方不够,于是又拨了拨砚台,把已写了的纸垫到底下,多空出了一大片空间让给旁人。
那人并不领情,继续叩着桌面,还伸手到他面前来敲。看到两节修长有力的手指,楚今朝不由得抬起头去,以眼神询问那人何事。
结果,那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就低着个头瞅着他。楚今朝不解,也瞅着对方,继续眼神询问:有事?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眯了眯眼,歪了歪头,打量着他。楚今朝忍不住了,出声道:“这位兄台,请问有事吗?”
那男子又打量了他一番,沉默一会,忽然道:“借个座。”他的脸色表情未变,不知为何,楚今朝就是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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