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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陛下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打算说的样子……
萧然在夜色中策马奔驰。
一进入猎场,他就和九名同伴一起,被分到了指定的地域开始搜索。仗着马快,箭支也充足,他们把这块十里长、十里宽的地方来来回回犁了个遍,途中狠狠戏耍了隶属国丈纳木岩麾下的虎贲卫一通——听前辈们说,那也是老熟人了,大人出道第一仗就把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说起来虎贲卫的运气还真好,居然就给他们碰到了一匹白马,可惜自己这边人少抢不下来。没关系,回去报告大人!
浓浓的夜幕下,偶尔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火光,萧然暗自默算距离,把这个营地的位置记在心里。十八支五百人的小小军队散在方圆一千二百里的猎场中,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是谁都看不见谁——等等,大人的营地应该在哪儿?仰头对着北斗星校正了一下方向,再跑一段,算着离大营应该已经不足十里,一朵金色的火焰突然伴着尖啸在高空绽开!
……夜里有焰火指路真好……说起来,之前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是哪家的骑兵来的?但愿他大半夜的能找到营地……萧然很没诚意地哀悼了一下。
顺着焰火升起的方向策马奔驰,没多久便看到了均衡稳定的火光。再过一刻,眼前一片灯火通明,虽是只有五百人,小小的营盘依然扎得严整,鹿砦、壕沟样样不缺,萧然甚至还看到了顺着山道布置的一堆堆滚木。二十辆大车都已经推到坡顶,其中一辆车顶上搭起一座三层的瞭望台,篝火正在台顶熊熊燃烧。
“大人,我们发现了雄武卫的营地!”
“大人,我们找到飞熊卫的营地了,他们抓到了白驼!”
“大人,羽林卫的营地……”
凌玉城盘膝端坐在一张毛毯上,地图摊开,一边听游骑小队的报告一边在地图上勾勾划划。说完话的小队长自有人引着离开,侧耳细听,远处的黑暗中鼾声四起,没有出去侦察的同袍们和先回来的骑兵已经睡得熟了。
“干得好。”最后一个报告完,萧然看着凌玉城放下笔,抬头对下属们悠然微笑:“都去睡一个时辰,我们三更出发,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去端了虎贲卫的营盘!”
“遵命!”一片压低了嗓子的应和声。
四更时分,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两个岗哨被悄悄摸近的游骑一击撂倒,凌玉城拔刀出鞘,高举右手狠狠向下一挥——
“杀!”
马蹄如雷。
熟睡中的虎贲卫,被三百匹骏马生生踹了个翻天覆地。
被远远的杀声和火光惊起,乃蛮部霜狼卫的主将牙鲁帖打了个哈欠,嘟囔着“不关我们的事……铁勒部爱怎么打怎么打去……”裹紧毯子翻了个身。更远处,铁勒部雄武卫的主将夷离术皱着眉头叫起了士卒,然而好容易整队完毕,还没靠近营地就被一轮箭雨射了个七零八落——
“下一个,飞熊卫!”回到营盘,把第一匹白马送进大车围成的圈子,凌玉城毫不犹豫地调转了马头。
这一天,玄甲卫的剽悍震惊了整个猎场。
半个夜晚加一个白天,玄甲卫连破三座营盘,抢了一匹白驼、两匹白马回营,一家就包圆了这次大猎1/3的收获;这还不算,行军途中,至少有三支队伍和他们觌面相逢,除了哥舒夜指挥的羽林卫之外,其他两支军队都被箭雨射了个七荤八素,一轮又劲又急的弩箭当头洒下,玄甲卫的骑兵挥舞马刀冲过来的时候,对手最多只剩了一半。
“他们哪来这么多箭!”损失惨重的鹰扬将军赤罕锤着马鞍怒吼。北凉十八卫,奚部所属就有三卫,现在飞熊卫给打了个灰头土脸,连好容易套到的白驼也给抢走了;鹰扬卫和玄甲卫狭路相逢,弩箭之下损失惨重,只剩下豹韬卫多少保留了一点面子。大家都是一人一马轻骑出发,每人只带三壶箭,为什么玄甲卫射起箭来像用不完似的!
“他们带了大车出来……”早就把箭射光了的部下怯怯地回答。
“大车?那玩意不好移动……”赤罕手中马鞭滴溜溜转了个圈子,“出去,把人叫齐了,今晚咱们端了他们的大营!”
大猎的第二天夜晚,玄甲卫所在的山丘下篝火连绵。两天一夜的冲突后,足足十二支队伍,三千兵马在山下摆开了阵势,大有不踏平玄甲卫誓不罢休的味道。
“哈哈哈……有意思!”从退场诸人口中听说了猎场上的情势,元绍笑得手里的酒都快洒了出来。“去几个人看着,按规矩,死人就不要上场了。”
按着大猎的规矩,参猎士卒一律头戴五彩盔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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