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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专案组已经进行了大量的工作,但现在还有许多案件等待处理。办公厅送来的文件,有一两尺高,来找他请示、报告工作,或者有急件等待他批示的人,络绎不绝。白天时间不够用,人们便在晚上找到他家里。有的人谈完了工作还不走,总是对他问寒问暖的。这些人大多也走了“五七道路”,最近先后从乡下调回来的,他都认识。在同这些人的接触中,他感到有点奇怪:凡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斗他斗得最狠的,甚至对他拳打脚踢过的,因为上不了“三种人”这条线,不在清查之列,现在对他却格外亲热。而那些没有带头造他反的“逍遥派”,或者在大批判中比较实事求是的,他恢复工作后,反而对他没有那么多“热情”。仔细一想,这也不奇怪。于是他在自己心中定了一根弦:凡是在“文化大革命”前,他在位时,对他吹吹捧捧,在“文化大革命”中和他“划清界限”最积极,斗他斗得也最狠。而现在对他却一反常态,表示格外“亲近”的,对这类人他都格外小心,对他们讲的什么话,要保持警惕,且不可完全信任;而在“文化大革命”前,他觉得对他不那么顺从,还常常向他提点不同意见的,在“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批判”中,却比较实事求是的。现在他官复原职了,和他还保持着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对这些同志,说话办事他就比较放心。
他上班的第二天,单主任就向他请示:你的秘书问题怎么办?
张敬怀正要问卜奎的情况,单主任汇报说:“卜奎同志还在乡下──回了他的原藉三平地区。据说在”文革“中他因为是个死硬的’ 保皇派‘ ,三平地区给了他开除公职的处分,连他姐姐的工作也丢了。”mpanel(1);
张敬怀说:“这样的同志不该落实政策吗?”
单主任说:“还没有来得及吧,只要张书记有话……”
张敬怀说:“马上把他调回来,我不要别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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