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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狂言一样,数十艘快船内毫无预兆的燃起猩红的烈火来,辅以呼号的东风转瞬之间便把曹军尚未张帆停在岸边的战船引燃,霎那间火光冲天驱散了浓雾,就连暗沉的天际也因着这滔天的火光云岚翻滚十分可怖。
在一片混乱中,华服少年略显稚嫩的侧脸灿若晨星穿透红光落进修远眼底。修远半张着嘴,心中惊涛骇浪翻滚不断,没曾想到在东吴除了周瑜、鲁肃之外竟还有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当即扬手抛了半张经轮过去:“东吴果真人才辈出,小子孤陋寡闻,倒不知道江东除了大都督之外还有如此风流人物。”
陆逊扬起纤细的脖颈,淡然一笑手中绿光莹莹已是把修远投出的半张经轮紧紧握在掌心:“在下陆伯言,不过是寄居吴郡的小小客卿而已,足下不知并无不妥。大道百相阁下佛法昭然为何与曹操这等凶戾之人待在一处?莫不是受他胁迫?”
修远投去经轮本就是有心试探,待他看见陆逊轻描淡写便将佛法堪破,眼底戒备更深,不着痕迹的往吕布身后缩了缩,才从袖袍里掏出一展白兔灯笼来置在半空中回话:“陆檀越妄言了,在下跟在魏王身侧不过寻觅时机以期教化,多少也算是功德一件何来胁迫之说?”修远话还没说完,陆逊却已然变了脸神色狠厉:“我原想一战立威,却没料到竟凭空生出这许多麻烦事来,周泰,不如你现在就去取了曹操首级。临阵换将曹魏必乱,你我自可快些回到别院去逍遥自在,你跟在我身边时日长久,仓促准备的法术不能伤你分毫。自去杀了曹操便是。”
陆逊遥遥对着曹魏军阵数万兵士,高声呼喝要来刺杀曹操当真如那疯傻的孩童一般可笑至极。然而不过片刻密集的军阵中就接连传出惨叫来,声音凄厉。一时间人心惶惶,武功稍高一点的将军们也只能隐约分辨出一道黑漆漆的影子鬼魅一般四处穿行。所到之处头颅肢体乱飞,军法严明的曹魏营地转瞬之间便化作修罗道场,意志稍微薄弱些的,只要多看一眼便觉心旌动摇惊惧不已。
曹操掌心死死按在腰间,因为心神太过紧张竟没能察觉握自己手中的不再是用惯的佩剑而是失而复得的一折纸扇。一息之间周泰浑身漆黑厉鬼一般从万军中冲杀而出,扬起腕间一柄通体寒气的匕首斜斜刺来。曹操暗运内力举手迎敌,却没料到只抽出一柄折扇来,当即眼角一抽狼狈的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要害,肩胛处却已被狠狠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痕。
修远满脸错愕的立在一旁,此时也不禁暗自咋舌,曹操一招失误先机尽失,只得借势往身后兵将密集处翻滚而去,周泰面冷如冰,似是对自己没能一击得手极为不满,足尖上挑竟凭空踢了一枚手里剑出去,暗器轻巧却恍若风雷。曹操避之不及,只得手忙脚乱扯了身边一个举着曹魏大旗的令旗兵险之又险的挡住。那手里剑却恐怖的又从士兵脏腑中透体而出,噗的一下落入曹操胸前,在半空中爆开一串血花来,周泰僵硬的面颊上这才扯出一个让人浑身发寒的可怖笑容来,这才飞花踏叶潇洒离去,当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整个人都缩进阴影里的吕布忽地心中一动,翻手把一股气劲放出去直袭周泰后心要穴。周泰未曾转身却好似背后有眼,飘忽的身形在半空中诡异的一折,轻松把吕布的偷袭避开。脚下丝毫不停竟是全然不计较有人偷袭自己,吕布挑眉大笑:“吕奉先久居西凉到底还是眼光浅薄不曾想天下间还有如此高手,不知道阁下可愿赏脸与我切磋一番也好共同精进?”
吕布内力雄浑,一开口自然声势惊人,原本还护卫在身侧的曹魏军士们纷纷被震退。周泰转头瞥了吕布一眼,冷哼一声:“吾辈只会杀人,从不知切磋比斗为何物。夜里风大,我和伯言还想早些回去睡觉。”
吕布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径自举着一双肉掌攻了过去。修远虽有些诧异却并未开口阻止,只是小心从袖袍里取出一只淡金色的经筒来立在地上,展了法门仔细观察吕布行动。吕布起先还只拿一双肉掌迎敌,打斗半刻竟是从虚空中抽…出一柄平凡无奇的短刀出来和周泰战在一处,周泰被迫和吕布交手本来压抑着怒气,招数虽流利却失了几分冷静,隐隐呈现败相,吕布拿出武器来,反倒激起他骨…血里的好胜之心来。畅快的大笑出声:“我说侯爷怎生无故要与我比斗,竟是存了试刀的心思,宝刀含章承影分光,周泰今日得见也算不虚此生了。”
说完内劲勃发,接连抢攻又和吕布交换了数百招,端的是互有往来势均力敌。两人激战正酣,陆逊却已经站在船头颇有不耐:“周泰,你这个死木头,兀自在那和陌生人打得高兴,莫不是要小爷在江风里冷死不成?还不快些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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