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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自你昨晚离开南五台山观音台,贫僧就一路上跟着你来到终南山重阳宫。那些妖道利用秦岭神鳖为你吸毒至一半之际,竟然使奸令神鳖中断治疗,要你的小命。贫僧到殿后一把捞起癞蛤蟆丢到了毛毛虫池子里,引开大殿里的老道,将你背了出来。贫僧没想到的是,全真派的真武印竟然如此厉害,消解了贫僧的金刚持密咒,若不是小姑娘冒险下谷底取来溪水,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活佛叙述了经过。
“小华,我,我定不负你。”易士奇紧紧地拉住小华纤细的小手感激地说。
小华羞怯的低下了头,摇了摇肩膀。
“小兄弟,你这碗恐是来历不凡,盛水后竟破全真教的镇山之印,一举驱除毒蛭,而且贫僧丝毫感觉不到骨碗中蕴含的真气,真是闻所未闻,远胜于密宗的嘎巴拉。”格桑心悦诚服说道。
“不满大师说,此碗来自乾隆地宫,是乾隆爷的随葬之物,1928年被军阀盗出,前不久在云南哀牢山,一位老人家送给我的。”易士奇不敢隐瞒,便如实道出。
活佛细细的观察着骨碗,突然大叫一声,对着骨碗翻身下拜。
易士奇大惊,又不敢问其缘由,只是怔怔的望着格桑活佛。
“你看看碗底。”活佛说道。
易士奇伸手拿过碗,看着碗底,骨碗经水浸之后,碗底隐约显露出来两个古朴的字迹——郑隐。
“拜尸教!”易士奇惊呼道。
第五十章 笨教最后的仁波切
格桑活佛惊愕的盯着易士奇,慢慢的说道:“你知道拜尸教?”
青虚的信中讲到了东晋葛洪及其徒弟郑隐一事,但叮嘱易士奇不能对外人讲,就连重阳宫全真教也不例外。
“我只是听过一位世外高人讲过一点点,具体的不甚了了。”易士奇说道。
“那人是谁?现在何处?”活佛追问道。
“大师见谅,我有承诺在先,不能透露他的名字。”易士奇歉意道。
“哦,原来如此。小兄弟,希望你以后在任何场合下,都不要再提起这三个字和骨碗上的那个人名,恐惹来杀身之祸。”活佛嘱咐道。
格桑活佛站起身来到易士奇身后,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满意道:“嗯,五毒蛭已经全部清除掉了,把骨碗收好,轻易不要给人见到。”
“我知道了,多谢大师。”易士奇说道。
“重阳宫你是回不去了,索性直接拜师入我门中吧。”格桑再次劝说。
易士奇苦笑着说道:“大师,我本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大学老师,风水专业倒也符合我的兴趣与爱好,经济收入算是不错了,实在是不想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争斗中去,什么全真教也好,什么毒蛊尸虫也罢。更何况我的假期早已超了,再不回去就要被解聘了。我想带小华回到岭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唉,可惜了这一块良材美质啊,也罢,以后若是有事相求于贫僧,贫僧定会前来,联络方法你已经知道了。”活佛叹道。
“不就是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么,这种联络方式也是够奇特的了。对了,大师既非密宗黄白红三教,那你这一门究竟该如何称呼?”易士奇问。
“笨教。”活佛答道。
易士奇吃惊不小,原先研究藏密文献书籍时,自己曾对湮灭了数百年的西藏笨教感到好奇,但始终找不到他们近代活动的迹象。
笨教是古代吐蕃原始巫教,发源于林芝,年代已无从考证,盛行时分本地、外来和窜易三派,黑笨、白笨两支,早期但以祷神伏魔为人禳病,并多有通灵人,喜占卜、幻术,崇敬鬼神、精灵、魂魄、命运、道数等。当年莲花生大师曾于林芝县的笨日神山上与笨教教徒有过一番恶战,战败方的笨教从此一蹶不振,逐渐淡出历史,雪域高原终被外来宗教——印度传来的佛教所统治。
“大师原来是笨教,西藏的本土原始自然宗教,近代以来,江湖上已绝少听到了。”易士奇景仰道。
“小老弟,我教数百年来默默无闻,想起来怎不叫人心酸难过,我们崇尚自然、原始,与天地和谐相处难道不应该?我们自食其力,从不要信徒供养有什么错?如今,贫僧颠沛于中原,想物色一个衣钵传人而不可得,莫非上天真的要绝我笨教?”格桑活佛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易士奇瞧着于心不忍,只得劝解道:“大师,中原人半个世纪以来受无神论影响较深,加之汉传佛教的日益商品化,人们已经对宗教的动机产生了怀疑,所以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