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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自然不腐。”
“那五毒蛭上哪儿去了?”老爹问道。
易士奇低头不语,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哪儿呢?老爹说没有发现五毒蛭,这里可是哀牢山地磁都集中的龙穴之地,是极佳疗伤之所,那毒蛭如果不在这里,那么能去哪儿呢?会不会……
易士奇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听伊古都说过,除金蚕外,其它蛊虫的智力都较差,有时饿极了甚至会反噬主人,毫无义气可言。
“在脑袋里……,它在岩黑的脑袋里疗伤!”易士奇大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砰”的一声枪响,霎时间耳中嗡嗡作响,洞里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儿。须臾硝烟散去,手电光中,只见岩黑的脑袋掀去了半边,血与脑浆红白相间,里面卷曲盘卧着那条五毒蛭,腹部露着五色斑斓的条纹。
易士奇近前细看,那五毒蛭也被猎枪的霰弹撕裂,仿佛就剩下了一层皮。岩黑破碎了的是上半个脸,那下半张脸仍然完好,他的嘴角处依稀露着微笑……
岩坎老爹突然失声恸哭起来,口中喃喃泣道:“伊曼,虎儿,兰儿,我今天终于替你们报仇了……,你们放心吧,从今以后伊水再也不会受伤害啦。”
易士奇打开摄像机,将洞内的情景拍了下来。然后他扶老爹走出侧洞,自己拽着绳索先爬了上去,随后又把老爹拉了上来。
外面天色已黑,看来今夜是回不去了,老爹拾了些松枝,点燃了篝火。老爹多年的郁闷心情终于消去,他兴致勃勃地拎起猎枪去打野味。
易士奇放开金蚕,晚餐由它自行去捕食毒虫,那蚕儿欢天喜地的去了。
半个时辰后,易士奇听到几声枪响,不一会儿,老爹拎着几只松鸡乐哈哈的回来了。
老爹熟练的烧烤着,松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老爹竟然还带着酒壶,两人连吃带喝起来,惬意之极。
月上东山,天地间一片清凉。
“娶了伊水吧。”老爹脸色喝得通红,醉眼惺忪的说。
“什么?”易士奇吃了一惊。
“伊水是个好姑娘。”老爹眼圈发红。
“老爹,您喝多了。”易士奇道。
“我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伊水,她的心灵空明,什么都没有,她会一心一意的对你的。”老爹叹气道。
伊水是个好女孩儿,而且带有异族情调的美,让人怦然心动。可是小华,她也是一个纯洁的好姑娘,我答应带她出来的,如果比较一下,两人之中谁更适合自己呢?论容貌,她们各有千秋,论品行,她俩不分秋色。妈的,怎么好事都让自己摊上了,最好两个都要,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易士奇胡思乱想着。
对面,老爹已经睡着了。
第二十五章 客栈命案
易士奇见老爹已经打起了呼噜,苦笑了一下,便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金蚕蹒跚着回来了,圆鼓鼓的肚子,一看就知道吸食了不少的毒虫。易士奇没有装金蚕进瓷瓶,在这毒虫肆虐的原始密林里,金蚕是最好的警卫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易士奇睡着了,他做了个梦。
温暖的深圳大学校园,盛开着广玉兰,美丽的后海湾,自己的宿舍内,小华穿着大红金丝绒旗袍,头上挽髻,蝴蝶金钗,满面春风的坐在一间屋内。隔壁房间里的伊水,身披白色婚纱,带白纱手套,无名指上一只硕大的钻戒闪闪发光,秀色可餐。自己在客厅里已沉醉于新婚夜的甜蜜氛围之中。他推开一间房门,伊水坐在床上傻乎乎的冲着他乐,他冲到另一间房内,小华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他,嘴角露着古怪的微笑……
易士奇猛地惊醒,冷汗淋淋,浑身冰凉凉,抬眼看去,篝火已快要熄灭了。
他站起身来,仰望夜空,却已是月明星稀,北斗西沉。想当年曹孟德一首《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饶树三匝,何枝可依?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纵使两千年后的今天,烦恼忧患又曾何时了?自己身为大学讲师,亦属白领,两位红颜,投怀送抱,经济收入,也算小康,浑浑噩噩一世么?想当年,长城抗战,岩坎老爹的五百大刀队壮士血溅喜峰口,几人生还?朝如青丝暮成雪啊,一股悲苦苍凉油然而生。
想到此,易士奇不觉长叹一声……
与此同时,月色下的茶马客栈的院落里,也有人彻夜难眠,长吁短叹,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