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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爬爬地向公社医院奔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此刻,在颠簸的拖拉机子车厢子里头,小万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这几个字。
立即归队!立即归队!
立即归队!立即归队!
这几个被公社邮电所翻译出来的写得歪歪斜斜的方块字象强烈的冲击波一样,在小万的记忆沟回里窜过来,又窜过去,窜过去,又窜过来。
翠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妈的个逼!
怪不得早晨老鸹子一个劲的绕来绕去的叫,我还以为是来贺喜的呢!
呸!
小妹满脑子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画面,一会子,是哥的,一会子,是翠梅的。
她双手捂着脸,伤感的泪水从手指头子的缝隙里边个流淌了下来,有的滴在了新娘子的大红色的斜襟褂子上面,有的滴落到了盖在新娘子身上的大花被子上面。
虽说阳历到九月了,可阴历还在七月,刮在脸上的夜风还是热乎乎的。
路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满世界只有这一道昏黄的光柱指向前方,满世界只有这一串突突突突的声音在两旁的玉米地里回荡着。
公社医院座落在公社向北一里路的中学对面,大门座西朝东,一尊毛主席向人们挥手致意的石膏塑像是医院的最高建筑。
院内一长溜子座北朝南的砖瓦起脊屋分别设立着挂号处、收款处、药房、诊疗处、注射室、化验室、仓库等等。
小万他们赶到公社医院时,院里只有毛主席塑像后面的电线杆子上头还有一个灯泡子在发出着昏黄的光亮,其他的所有房间都是乌黑一片,就连看大门的老头子也都睡觉了。
惊天动地的的呼噜声很有节奏的在天地之间振动着。
由小到大的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突的声音渐渐地屏蔽了老头子的呼噜声,也渐渐地把老头子给吵醒了。
传达室有亮了。
大门吱扭吱扭地向两边打开着。
那时候的通讯可不象现在这么发达,那时候,公社医院就一部摇把电话,还是固定在院长的办公桌子上面的,院长要是不在家,你外头打电话的人和公社总机就是把电话给摇的散架了,医院里的人也没有办法去接听你的热情来电。
老头子两眼睡意朦胧的向医院后面的宿舍区走去,好大一会子,才叫过来了同样是睡意朦胧的两个人。
小万一看走过来的是两个男的,就迅速的看看女蛮子。
“就这样吧,没办法,乡下医院都是不分科的。”
女蛮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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