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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冬瞪她一眼警告,「你给我躲一边去!」
愈看愈是心急,而他俩也愈打愈上火,晚照忍不住冲出屋子,站在门边拉大了嗓门。
「不要再打了,房子垮了我该怎么向晴空交代!」
「笨女人,都叫你躲著了你还——」藏冬才骂了一半,在宿鸟转移注意力想对她下手时,赶忙回神拦住他,「你别想!」
「闪开!」宿鸟以一掌格开他,可他还是缠人得不肯放。
被他俩晾在一旁,冷眼观战了半晌後,晚照无言地走回屋里,取来随身的琵琶再走回门口。
「我再说一次,住手。」她板著脸下达最後通牒。
他们的回答是直接将远处磨房的房顶打掀一大块。
修长的指尖随即划过琵琶的琴面,四弦骤响,以裂帛高亢之音划破天际,一神一佛不约而同地回首看了她一眼後,不以为然地想继续交手时,嘈嘈切切的弦声已绵绵奏起,令他俩身躯猛然一僵,错愕地瞪张著眼。
弹完一曲後,晚照气呼呼地鼓著脸颊,「叫你们住手,你们是听不懂吗?」
「这是什么妖法?」还未听完一曲就遭定立在原地的宿鸟,难掩心惊地看著她。
她有些没好气,「我不是妖。」
「你这是哪门子的鬼?你对我做了什么?」藏冬在两脚生根时,也忙不迭地想问个清楚。
「目前我算是人。」眼看藏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自由,晚照索性走至他的面前再为他奏上一曲。
「喂,你上哪去?」听完曲子浑身僵硬又动弹不得,藏冬在她转身就走时忙著留人。「快回来解开你的法术!」
「我没施法。」她朝他眨眨眼,定进屋里搬来一桶已洗净却未晒的衣裳。
眼神充满敌意的宿鸟,在她搬著木桶走至他面前时,脸色很臭、口气更冲地问。
「你想做什么?」
「晒衣。」她浅浅一笑,弯身取来一件衣裳,振了振衣後,抬起他硬直的手臂,熟练地将它披挂在上头。
宿鸟额间青筋直跳,「你把我们当晒衣竿?」
她相当满意,「这姿势刚好。」没办法,晴空家里能用的她全用了,能晒的地方也全都晒满了,可她似乎一次洗得太多,所以还剩下这些没处晒。
半日之後,因出门後心头总有份难以确定的不安感,故而提早收工返家的晴空,一进家门所见的景象,就是这千百年来极度不和的一佛一神,同时也是他的两位老友,正僵站在院中,两手、身上各披了数件衣裳充当晒衣竿的景况。
「两位。」放下扁担後,晴空走至他俩的面前,一脸兴味地问:「我是否错过了什么?」早知道他今儿个就不出门做生意了。
被罚站晒日晒了近半天的一神一佛恨恨地瞪著他。
晴空将两眼一降,各自审视了他们的胸口一会,而後一改先前温和的面色,神情冷冽地问:「你们是专程为晚照而来的?」
他俩登时噤声。
晴空环著胸再问:「是谁有本事把你们定在这?」
经他这么一问,备感可耻的一神一佛,更是紧闭著嘴不答腔。
「咦,你这么早就回来,豆腐都卖完了?」在厨房里刚做完糕点的晚照,才想出来看看是谁在同他们说话,就见原本跟她说可能会很晚回来的晴空提早抵家。
「这是你做的?」虽然这等猜测不太可能,但除了她外,在场他并未见到其他的第三者。
「他们想拆你房子,所以我只好叫他们都安静一点。」晚照走至他的身旁,有些抱歉地向他颔首。
晴空二话不说地转身各瞥瞪旧友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济。
「她有妖法!」宿鸟涨红了脸。
「那女人邪门得很!」藏冬也忙著证明不是自己本事不够。
听完了他们的说辞,同样也觉得可疑的晴空,再次低首询问晚照。
「你是怎么办到的?」他们说的没错,以她的能耐,是绝不可能同时摆平神与佛。
她脸上写满了无辜,「我只是弹琵琶给他们听而已。」
「你弹什么曲子?」
「就昨晚在外头弹的那一种。」也不过就是镇魂曲而已呀。
晴空不禁皱著眉。怪了,就算真是镇魂曲,怎么昨晚他听过什么反应都没有,偏偏他们的反应却是不同?
不知不觉间腹里又累积了一箩筐的疑问,不想再探究下去的晴空,边摇首边往宿鸟的身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