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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一声,墙壁从容不迫地恢复原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身在了棺椁室里,被我压抑在心底的恐惧瞬间被点燃,爆炸在身体的某个部位,自己被它一点一点慢慢吞噬着渐渐找不清的理智。
棺椁室里安静的都能把死人吓活。
我捡起手电摸着墙壁站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刚刚那条裂缝原路返回去。
可是我把整堵墙上上下下照了不下三遍也没有发现一丝哪怕是蚊子脚似的裂纹。
我的脑子立刻炸了锅,前几分钟对面的那堵墙上不是有条裂纹,还可以看见棺椁室,怎么到了墙里面那条裂纹居然没了?!
我又学着刚才把墙壁四周也都敲了一遍,手都拍得生疼,却没有任何异常。
有句话怎么讲来着,“好奇害死猫”!
这下子我彻底慌了神,额头上冷涔涔的虚汗就下来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都透着那股绝望的冰凉,想哭都没地哭去。
裂纹没了,机关在哪?我怎么出去??
就在我在绝望中沉沦的时候,那个鬼魅似的空洞声音不知不觉中又一次响起。
只听,棺椁室里的某一处传出高低相间且短促的“九儿……九儿……”的声音。
我机械地扭转过头,茫然地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认真打量起棺椁室。
只有一束手电光的棺椁室里,显得更加诡异,肉眼看去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出入口,四面是同外面密室一样的青石墙,其他并没有任何摆设,唯独室内正中间摆放着顶没封盖的沥粉贴金紫檀木棺椁,周身竹篾红溱髹金 ,底置紫檀木雕云龙纹托泥。
我之所以看得出这顶棺椁是紫檀木,是因为以前族母有一串紫檀木的佛珠被我不小心弄丢。族母因此大发雷霆,罚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这个经历实在令我记忆忧心。
我借着淡薄的光束划过棺椁周身四处认真打量着,一抹不寻常的红色跳入我的眼帘,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棺椁棱边上的一个红色的圆点,细细看起来好像还发出黯淡的红光。
我不知不觉向前挪了两步,想离近点看个清楚,手电的光却在这时连续闪了几下,就熄灭了。
四周陷入阴森森的黑幕中,突然失去光明,让我像瞎子一样,僵直地定在在原地不敢妄动。
我的后背早就吓出一片濡湿,心向下又沉了八度,脑子里全是空白。
不在绝望中爆发,就在绝望中死亡。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惊恐?慌乱?还是更多的绝望。
来不及辨别自己惊吓程度,我倒是闻到鼻息间一丝丝淡淡血腥味,忽然间两股热流飞喷而下。
我心中大叫不好立刻仰头朝天,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不禁骂道:他姥姥的。又流鼻血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流鼻血了。
刚开始族母还带我去看医生,可是去的次数多了,连医生厌烦起来,直接告诉族母,这孩子只是鼻粘膜太薄,太脆弱,不是病,不用太当回事。
这流鼻血是不算啥病。可是丢人啊。
当一个人稍微情绪激动点,比如打KISS会流鼻血,比如和别人吵架,吵着吵着突然狂喷鼻血,比如大晚上做噩梦惊醒,发现枕头已经被鼻血浸湿透了……
那么流鼻血对于这个人来说就是人生的一大悲剧。
还是血的代价之大悲剧。
等鼻血终于止住,我也渐渐适应了漆黑的棺椁室。
正巧就看见正前方那点微弱的红光,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没有光束的关系,此时显得更加红亮。
哦不,是越来越亮,越来越红……
只见那个点不知怎的,眨眼间就腾跃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红弧,投进了棺椁里。
我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竟然鬼使神差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棺椁前向里面望去。
可是我反应过来后已经迟了,当我看见棺椁里是一具干尸时,鼻血“噗”地一下,又喷了出来。
这一喷血流成河的,连干尸都不能幸免的沾上了几滴。
“对不起对不起碍…”
我仰着头手忙脚乱地对着棺椁里的“干尸”一个劲的道歉。
真是罪过,无论这会子躺在棺椁里的干尸是谁,死都死了沾上别人的血是谁都不会乐意吧。
我一边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