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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样。
殷碧涵却反而皱起眉。
正在这时,夏域和洪遂信从营帐里走出来。
“守着他。”殷碧涵转身向两人走去。
就在流风想说话的时候,她听见殷碧涵又说了一句。
“为了他好,不要再信任我。”
时光若水流
一成不变的砂土,白天相同的燥热,夜晚同样的寒冷。西北的暮冬似乎就这样凝固在戍边军营里。
自殷碧涵到军营已经有了十来日。
李玥吟自殷碧涵到来的次日起,就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出现在晨练的校场上。暗地里自然有兵士不屑,但是作为全营统率的夏域和洪遂信看着李玥吟一日好过一日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安心。
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看着皇子灰败的脸色,又有人在上面挡了违逆命令、禁锢皇子之类可以让脑袋搬家的罪名,想要心情不畅只怕也难。
晨间操练过后洪遂信按例回自己的营帐去编算巡逻的名单,却看见了殷碧涵,不由脚下一顿。
殷碧涵穿着一身月白的锦缎袍子,背着手站在校场边上,静静地看着某个方向。她的表情安宁又平静,甚至还带着些温暖。洪遂信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是三皇子正在校场里舞剑。
校场里,着黑的李玥吟舞动着手里的佩剑,动作轻盈舒缓。明亮的日光令他的佩剑时不时地反射出刺目的光,但是这样的李玥吟却是赏心悦目的。从军多年的洪遂信自然明白,李玥吟的功夫是长年累月练习的结果,虽然未曾沾上血腥而少了几分凌厉,却绝非花拳绣腿。但就,他的剑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优雅和从容。所谓天皇贵胄,融在骨血里的果非寻常。
“殿下。”殷碧涵开口,阻止他继续舞剑,“您的伤势还没有全好。”
李玥吟闻言停了下来。他走到校场边,拿起备好的汗巾轻点额头拭去薄汗。
殷碧涵脸上的表情几乎温和到可以称为微笑。她倒了小杯热水,在李玥吟放下汗巾的时候递了过去。
李玥吟几乎都没看向殷碧涵,却精准地接住了杯子,送到唇边一口饮尽。
洪遂信眨眼。
那两个人的动作既平常又规矩,却不知为什么竟然弥漫着一层稀薄的宁静。虽然那宁静浅淡到经不起细究,却成了一道无形的樊篱将将她们和别人阻隔开来。
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越过樊篱走近两人的身边。
“洪长史。”殷碧涵看见了洪遂信。
轻微到几不可闻的碎裂声之后,樊篱消失了。
“遂信见过三殿下,殷都尉。”洪遂信躬身行礼。
“你来得正巧。”殷碧涵说,“三殿下说要回营帐休息,劳烦你去伙房将我刚刚吩咐药膳送去三殿下的营帐。”
又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
洪遂信应了声“是”。她低头的时候,脸上闪过疑惑。
殷碧涵从出现时就是这个样子。聪明却也嚣张跋扈,无论看谁都是居高临下的眼神,说话也从来都不客气。
但是奇异的,洪遂信却从没有恼怒的感觉,有的只是疑惑。
其实她早就听过殷碧涵这个名字了,甚至早在李玥吟来军营之前。
敦叶虽然与安阳相距千里,却有一样共同的东西:商队。出入安阳的必经之地停留了大量从安阳出发和去往安阳的商队。于是洪遂信听过那个人,那个半年时间里便在安阳的西市站稳了脚跟的年青女子。
她的名字,叫“殷碧涵”。
“殷碧涵”聪明、稳重却也不好接近,做她的朋友远好过做她的敌人,这是种种传闻带给洪遂信的印象,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与她听闻到的完全不同。
只是同名同姓?
不,洪遂信知道那天她在营帐里对夏域说的话,她听到了。
听到了,却平静得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是这一点,便很耐人寻味了。
洪遂信应声离去,殊不知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却清楚地落在殷碧涵眼里。她看着愈行愈远的将官,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为什么这样对她说话?”李玥吟突然问。
殷碧涵突然回头看着他,带着难以置信的眼光。
李玥吟的声音平静无澜。也许在皇子府他这样对她说话并不奇怪,但是就在她背叛他,就在她送他到这苦寒之地,就在她用羞辱他的方式替他上药之后,他竟然还可以用这么平静简单的语调对她说话?
李玥吟看了眼洪遂信的背影,微挑了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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