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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深和王的羁绊?”
“就是无论如何要相信王。相信你自己选择的王,麒麟是王的半身……”
塙麒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延麒还在继续讲述着,但那声音像是隔着重重纱幕,听不真切。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反驳,“那是天帝选择的王”——那是天帝为我选的王,不是我选择的,不过最后他还是压抑下这个念头。
塙麒深深的叹息声打断了延麒接下去转移话题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到那一声叹息,他就不由自主地止了口。
“……就算王没有为王的能力也要相信吗?”塙麒轻轻地反问。
“相信他。”这次延麒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你只能如此选择。再说,王是否有为王的能力并不是我们通过片面的了解可以判断得了的,我曾经也觉得尚隆是一个带领雁国走向衰亡的破灭之君,但结果却恰恰相反,差点铸成大错——一个人没有权利去判定另一个人,因为他的两只眼睛永远只能看到其中一面。”
如果是对延王登基二十一年时那场元州叛乱的往事稍微有点了解的,就会体会到延麒所说话的真意,但出生仅有十二年的塙麒现在还听不进去,他倒是不再反驳,只是沉默。
延麒也觉得气氛有点沉闷古怪,索性喊道:“好啦……睡觉睡觉!”
许久之后,黑暗中才传来塙麒的声音:“……嗯,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网挂了,刚好
☆、第六章 引见1
辞别延麒,塙麒一行人从乌号城乘上了开往阿岸的船。
比起从阿岸到乌号城的船,从乌号城到阿岸的船就要少得多了——这也很好理解,离开贫瘠的巧国前往富庶的雁国的人绝对不少,而去巧国受罪的人就要少得多了。
同样是乡治,阿岸比乌号城要小得多。
这里毕竟是一处良港,从广大的码头和厚厚的城墙也看得出曾经辉煌过,然而城墙防得住陆地上的妖魔,却防不了水中的妖魔,随着水栖妖魔十余年如一日的对这里的袭击,阿岸也是越来越衰落,除了不得不途径此处的赶路者,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
刚刚见识过雁国的繁华,此时再看破败的阿岸城,只能更加心痛而已,但真切地踏上巧国的土地,塙麒仍旧心情激动。
雁国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国家。
到了巧国,原本韦深知和翡笑影应该去官府拿出自己的地位证明,然后最好再由州师接应回傲霜,毕竟巧国不是雁国,没有任何准备上路的话,不知会被不长眼的贼寇袭击多少次,阴沟里翻船也是有的,但韦深知神神秘秘地商量了一阵之后,反而问塙麒:
“反正也顺路,我有一个朋友在淳州安阳县,我想去探望他一下,塙麒要一起去吗?”
塙麒虽然知道安阳县在淳州境内,却不清楚具体是在哪个位置,不过从宁州阿岸去首都傲霜确实要经过淳州,他顿时了然韦深知没有去找官府的原因了,如果有州师护卫他们,就没法自由地去探望好友了。
他当然是答应了,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巧州国境内的盗贼到底猖獗到了什么程度,另一方面也是对那个韦深知朋友的好奇。
能够做韦深知朋友的人,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刻意在带着塙麒的情况下去探望朋友,这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正好顺路”可以解释得了的,与其说是探望,倒不如说是想把那位朋友引见给塙麒才对。
但同时塙麒也有几分疑惑,作为冢宰,目前巧国假朝的执政者,如果韦深知想的话,提拔个把官员不是什么难事,就连翡笑影不也是他提拔上来的嘛。
如果他那个朋友真的有真才实学,韦深知为什么不给TA个官员当当呢?如果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他又为什么要引见那位朋友给塙麒呢?
怀着这种疑惑,塙麒跟着带路的韦深知一路前行。
淳州比宁州还要更加破败,盗贼也更多,巧州国是蚀发生次数最多的国家之一,这里东面直接着虚海,是巧国受难最严重的区域,每次蚀的发生都会对淳州造成巨大的损害,久而久之,这里民众的生活自然好不起来。
阿岸起码还曾经兴盛过,而这里就算是之前王在位时也是巧国最贫困的州,在错王陨落之后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韦深知带着他们越走越偏,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塙麒都要怀疑他是故意引他去危险的地方了。
路上也遇上过好多次强盗,不过有大司马翡笑影和黑尨在,他们当然不可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