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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后半抱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她不着痕迹地退开,步履有些踉跄,虽然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但还是勉强站住。然后垂着眼角告诉他,“我没事。”
“不行,我马上给萧肃打电话。”他呆滞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顾尔清蹙着绣眉看着她,语气十分不满。
他并不理会,自顾自地拿出手机给萧肃打了过去,简单描述她的情况后,立马挂了电话,语气里带了几分命令的意味,“我们立刻去医院。”见她还是无动于衷,随即一把抱起她,什么都没说就快步下了楼。
……
“她怎么样了?”聂伯庭看手术灯终于熄灭,一见萧肃出来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问。
萧肃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胃出血通常意味着什么?”
聂伯庭摇摇头,说实话,他也不敢去想。
萧肃长吁了一口气,神情专注,“胃癌的预兆。”
聂伯庭一听,脸变得刷白,“你是说她…”
“红颜薄命啊。”
聂伯庭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看不到萧肃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胃病恶化成这样,是不是自己也有责任?当初明明知道她在倒药,为什么不加以制止,反而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萧肃见他苦着脸,神色极为痛苦,才良心发现,清了清嗓音,义正言辞地说:“我只是说吐血一般是胃癌的预兆,没说顾尔清得了胃癌。”
聂伯庭怒从中来,但心里的大石最终得以放下,忽来的轻松感压过了被人耍的愤怒,但还是放不下心来,毕竟也是一场手术,又问:“那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就危险了,已经给她进行了输血治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应该做一下检查,以防癌变的可能。”见聂伯庭沉默,又继续道:“她的胃黏膜破损得挺严重,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在好好吃药?”
聂伯庭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我说你怎么回事?”
“是我大意了。”他握紧双拳,阴郁的脸上充满愧疚。
萧肃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先别担心了,病房已经为她安排了,去那里陪着她吧。”
“你刚刚说的…癌变…几率是多少?”他仍然不放心,又问道。
“得看检查结果,我说你别对号入座行不?我的意思是以防万一,病人都得例行的检查,明白么?”
聂伯庭还是心神不宁,眉头一直紧锁着,萧肃无奈,这是他头一次见聂伯庭为一个女人这么紧张,拍拍他的胳膊,“她会没事的。”
聂伯庭似乎没有听进去多少,只听他无力的声音传来,“我先去陪她。”
聂伯庭刚进病房,就远远地看见顾尔清安然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睡颜一如既往的恬静,但疲惫的神态尽显。他迈开步伐,腿上像绑了巨石,每一步都很沉重。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自从嫁进聂家后,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他原以为像她这种冷静自持的人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她病恹恹的样子,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控诉他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聂伯庭静静地凝望她良久,又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她的手心依旧没有任何温度,他心疼地放到嘴边吻了吻,一颗心五味杂陈。顾尔清,你到底是有多么伤心绝望才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顾尔清这次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梦到了儿时父母牵着自己的手在夕阳中散步,她梦到了外公在给她讲故事,她梦到了成士天举着花瓶对自己森冷地笑,她梦到了周靖溪,但所有关于他的梦境都是破碎的…她好像是哭了,周靖溪只是远远地站在某处,她的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无法看清他的脸…
半醒半梦之间,顾尔清听到了周围一片嘈杂,有安尚惠的责骂声,有聂鸣的说话声,后来又回归安静,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宽大温暖的手包住,接着传来几声无力的叹息声。
那人是谁?他手掌的温度让自己心安,他不是靖溪,靖溪的手掌温和湿润,这双却干燥炽热,他是谁?
……
顾尔清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床边趴着的人竟然是徐芮,有几分意外。徐芮听到细微的响动,才
发现顾尔清已经转醒,担忧的神色逐渐淡去,更加握紧了她的手,“尔清,你终于醒了。”
顾尔清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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