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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怔忪的时刻,他一把抢过睡袍,“吡啦”一下,撕成两大半,哗地一甩,分裂的布料劈面而来,“碎了就碎了!何必再去缝补?多此一举!”
他愤恨的话语如寒冷的冬风,砸在她脸上,身上:“我这一生,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救了你!若不是你长得像十三,早葬身大海喂鱼了!”
然后,出手一推,将冷秋从他的面前狠狠推开去,她一个站立不稳,仓促地靠在背后的柜子,看着他气急离去的身影,她身子从柜子上滑下来,跌坐在地,软而无力。
她一直,想让自己对他狠,也一直,希望他对自己冷,可是一直以来,彼此总是在无言中默默的靠近,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可是这一次,她知道,总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变得不如当初。
夜晚的太子俱乐部,舞厅楼层,身着黑色大风衣的左润冬突兀惊现在吧台。
惊得里间忙碌的服务生差点都要跳起来,老板可是好久不来此潇洒了。
“靓仔,越来越靓了哦。好久不来了哦?”一个丰满艳丽的女人迎了过来,笑脸灿烂。
左润冬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手指轻叩着吧台,“冰火两重天。”
歪歪斜斜地倚在高高的吧椅上,看着调酒师,动作娴熟的调酒。
这款鸡尾酒,饮用前,要点火。
子弹杯,高脚香槟杯等调酒用的一系列杯摆在吧台,调好酒后,调酒师将大鸡尾酒杯放在最底下,杯口放两跟冰夹,上面倒扣一个小鸡尾酒杯,子弹杯,再倒扣一个白兰地杯——
稍等了一会,点火,“嘭”整个杯塔全部着了火,蹿起一条飘渺的火焰,带出淡淡的蓝色。引得旁边几个浓装艳抹的女人,兴奋尖叫,拍掌助兴。
几秒钟后,再用橙汁把火淋灭,橙汁兑酒,流入大鸡尾酒杯,杯中呈现出,金黄、棕色、橙色……自下至上,共九种颜色,故名九重!
调酒师最后把杯塔撤了,拿起两个子弹杯,往里点上火,再往大鸡尾酒杯里加两块冰。
左润冬俯首,用嘴叼起子弹杯,仰面朝天,猛灌下去。
冰火九重天的感觉!
像是有无数絮状物在喉咙间燃烧起来。
然后,三杯连续喝!
“冬哥唱酒好帅哇!”一艳丽女子鼓掌叫好。
“来,让哥摸摸。”
——
左润冬喉咙里被絮状的稠液灼得痛苦淋漓,流里流气,伸出一只手来在左边一个翘得高高的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轻佻地邪笑,“哈,真大,可过瘾了。”
另一只手也向旁一伸,搂了一个女人。
一低头,额头与她相抵,薄薄唇角绽开一条弧形,露出一排亮汪汪的牙齿坏坏地肆笑,“你也不错,今晚都跟哥睡,怎么样啊?天冷了嘛,咱们挤在一起暖和暖和,哈哈哈……”
他左拥右抱,打情骂俏,弄得那些个女人嘻嘻哈哈,尖叫刺耳。
“冬哥他这是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吧台里,两个调酒师担扰的问。
“没看到大嫂,难道吵架了?”
墙角某一处,路远抬眼,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下巴微微地动了动。
“连续几天,他都这样……”
水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满的泡沫溢出来,流在桌子上成了一摊湿淋淋的水,淌流到地上。“他天天混在女人堆里,女人缘特别好,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一个杯子紧紧地握在手里,路远并不急于喝。
只仍然,盯住那边,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都是男人。
一个男人受伤,也唯有另一个男人最懂,因为深受其害。
听着吧台那端,那清冷的脸上,张扬出放。荡不羁地肆笑。
笑容泛滥出一种深至地狱的孤独,悲伤,痛苦,甚至还有绝望。
这样压抑灵魂深处的脆弱,强制的掩饰,路远懂。
见路远凝视着那边出神,水玲也神色黯然,小声的,似在喃喃自语:“……即使醉了,人也超帅,会是谁伤了他的心,令他如此痛苦不已?”
“去,让他过来……”路远静静地开口,轻弹了一下手头燃了一大截的烟灰。
水玲一脸好奇,他便阴冷地笑笑:“男人的事,想和他聊聊……”
她点点头,继而起身,渐渐朝着吧台那头走去。
香风扑鼻,左润冬怔了怔,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