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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害相权取其轻。
与其跟着那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莫云荪,还不如陪着陌少在湖心苑吃斋。
想起之前在路上听到的那些无稽之谈,深衣硬硬头皮,决定顺水推个舟,火上浇个油。
对不住了陌少,借你的名节一用。
对不住了郡主,借你的心上人一用。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深衣打定了主意,垂头酝酿了一下情绪,抬起一张凄凄惶惶的小脸来:
“奴婢既然做了陌少的通房丫头,便早已打定主意追随陌少一生一世。大公子看得上奴婢,自然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只是奴婢一身不能侍二主,实在……实在是无福消受……”
她本来觉得丫头和通房丫头没什么区别,不过加上了“通房”二字,似乎更亲密些?这时候当然是说得越暧昧越好……
陌少似是被呛了一下,猛然咳嗽了起来。
深衣一看,好机会!赶紧贴过去,抚着他背为他顺气。见他额上沁出更多的汗珠来,便拿了帕子给他拭汗——温柔到她自己都头皮发麻。
莫云荪惊愕地指着陌少对深衣道:“他真的……”
深衣不待他说完,斩钉截铁道:“是!”又觉得自己似乎太激动了些,低眉羞涩道:“奴婢已经……已经是陌少的人了……”
娘亲啊,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抚在陌少背上的手指探进浓墨一般的头发里去,长长的指甲恶狠狠地掐清瘦的背,掐得他如漆描画的眉蹙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陌少担心她再刺杀他,在湖心苑里没有留下任何她可以借助的利器——连把修指甲的小剪刀都没有。所以尽管她没有蓄指甲的习惯,那指甲还是无法遏制地长长了……当然她本来是可以用菜刀将就下的。但深衣一直以优秀的厨师自居,在扶桑居住的那些年头也受到了“万物有灵”论的影响,坚定地认为菜刀也有自己的尊严。上次打算拿菜刀剁陌少,她已经觉得亵渎了菜刀神,倘是再拿菜刀修指甲,那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了。老酒鬼的柴房中本来还有一把斧头,只是那……那一斧头下去,别说指甲,整个手都没了。
深衣略略斜过身子,挡开众人的目光,横目龇牙对陌少比出个口型——
“快帮我!”
深衣行走天下诸国,常与番邦人士为友,和她那碧眼儿的二姐夫也十分熟稔,几乎无话不谈。番邦人士,尤其是欧罗巴人,对女子的贞操不甚看重,深衣认为很有道理。
不过跟着娘亲学中原文化这么久,她也深知中原人正好是截然相反的观念,女子一旦失了贞,便是不洁之人,男人会弃若敝履。
她正是瞅准了这一点,决意要让莫云荪对她失去兴趣。
至于她的名节么……唔,名节可以吃?
陌少脸色很是不好,仍是紧抿着唇,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如暗夜之海,面上神情莫测。
琯儿低头在莫云荪耳边低语了句什么,莫云荪忽大笑道:“莫陌,她才多大?”
深衣:“……!”
糟糕,她竟然忘了这一点!
她入靖国府时,报的是十三岁,而她长得又确实显小……天朝律令明文规定,女子十五方算成年,可以嫁人,十五岁下……那是残害幼女……
——对不起陌少!把你坑害成辣手摧花十三郎了!
深衣忽然想到,陌少虽然劣性,但从上次喝药来看,他似乎还是会给老太君面子。现在老太君发了话,自己又这般给他抹黑,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真的对自己不管不顾,扔给莫云荪?
她之前自托爹爹的义女之名,倒是弄巧成拙了……
念及此处,深衣顿时没了气势,可怜巴巴地望向陌少。
一时堂中众人的眼神,再一次齐刷刷地聚集到了陌少身上。紫川郡主目中,亦是惊怒。
陌少动了动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堂中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豆蔻梢头,别有滋味。”
堂中霎时响起嘈嘈私语,尽是不齿。此前虽有不少陌少和深衣之间的传闻,但估摸着并没有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面去。不少下人听了,也是半信半疑。这时候陌少亲口承认,自然引起一片哗然。
深衣松了一大口气。陌少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大约是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并不在乎再坏一点。事已至此,帮她兜个烂摊子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