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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仇人是谢紫菲,或许一剑杀了她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素素,不要试图找出各式的理由来为了不相干的旁人来说服自己放弃这个我们原本制定的计划。”
“可是,姐姐,你不是旁人,是我的姐姐。”
“素素,谢时行于我而言,只是恩客,如此而已,你听明白了吗?”绿珠的手紧紧地抓着素素的肩膀,箍的紧紧的,“只是人心是肉长的罢了,所以看到他为我所做的事,心中免不了一番感慨,只是,若我们不狠毒些,谁又会对着我们良善呢?”
素素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眸子中含着泪,点了点头。
“素素,这一路走去,不知道会遇上多少险境,也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会沾染在我们的身上,只是,我们却不能再放弃,你知道吗?一旦谢氏握住了朝堂,后果,或许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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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小蛮
绿珠直直地看进素素的眼中,那些传闻,还有夫人时不时的心烦意乱,一一飘过她的心头,脑海中却是寻思着是否要把这些尘封的过往一一打捞出来,晾晒在素素的跟前。
“左右不过是一个外戚专权罢了。”素素捻过插在花瓶中的垂丝海棠,放在鼻子底下,因了苏墨卿也曾这般轻嗅过花香,瞬时觉得今日的海棠花分外地明媚。
“我的心中有一只猛虎在细嗅海棠。”素素套用了西格夫里·萨松写的诗句,对着绿珠绽开了一个笑容。
绿珠摇了摇头,看着这般的素素,于是便下定决心,握紧拳头,将内心所想吐了出来:“不,素素,倘若谢皇后变成了谢太后,老爷便首当其冲。”
素素瞪着一双眼睛不解地看着她,手指衬着鲜艳的花瓣,显得格外地白嫩细长。
绿珠措了一番辞:“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谢皇后对着老爷应该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素素的眼睛瞪得愈发得大。
“素素,虽然这事听起来挺荒唐的,但是,我却是有九成的把握,才敢在你面前讲的,谢侯年轻的时候,也是十足十的风流才子,比之谢时行,有过之而无不及,娘亲那时是醉里梦乡当红的头牌,有一次,谢侯喝得有些多,又恰逢家里遇上些不顺心的事,那时的他年少张扬,不似现在绵里藏针,所以偶尔也会向娘亲说上一些家里的事,娘亲隐隐约约中猜测到,其实谢皇后原先嫁的人应该是老爷,然而却不知因了什么原因,她入主东宫,而妹妹却成了秋府的主母。所以,素素,我怕谢皇后一直对着往事耿耿于怀。”
“可是,婚姻讲得不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按理来说,不管谢皇后原本要嫁的人是谁,爹爹和她总归是见不上面的,怎么会……”
“不,素素,一年一度的百花节,皇后都会广发邀请帖子,请上王公贵族和当朝重要官员的子女齐聚一堂,设下春日宴,说是为了不辜负春光,特意请上公子小姐一同赏花品茗,实则却是为了皇子公主们挑选上称心如意的夫人或者郎君,老爷和夫人便是在百花节上相识的。”
“娘亲?可是娘亲不是幽王府上的舞姬吗?”虽然不曾有人提过李轻轻的过往,但素素隐隐约约间还是有所了解的。
“嗯,那是李大人在受了牵连之后,夫人才会被贬为舞姬充入幽王府的,在李氏鼎盛的时候,同时出过两位妃子,那时的夫人身份自然尊崇。”
“外祖受了牵连?”今日牵扯出的往事过于繁多,素素就像是在听说书一般听着,内心却是有些翻滚。
“嗯,当时李大人支持新法变革,因此得罪了不少的权贵,在先帝驾崩后,便被太后随意寻了个名头,给斩杀了,所有的男人被发配边疆,女子则入奴籍,若不是幽王心善,讨要了夫人做舞姬,想来夫人也是要被收入浣衣局的,后来,老爷和夫人在幽王府再次相遇,才有了后来的续文。”
“姐姐,按着你的说法,原本谢皇后是和爹爹相爱着的,奈何却抵不过圣旨的威严,于是原本好好的一对璧人便这般硬生生地给拆散了?”
“对于老爷和谢皇后是否真心相爱过,我倒是不得而知,因为当时伺候谢皇后的贴身婢女、小厮都在某个晚上尽数暴毙了,然而,我却在某一个晚上,夫人和老爷发生口角时,听见夫人抱怨过,';你尽管去找谢紫陌便罢了,反正我左右不过是她的影子,连着她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娘亲和谢皇后长得很像吗?”
“我从未见过谢皇后,所以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