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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他们中有不少是在终点星就上了车的,一路站过来,起码也得十几个小时了。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雏狗”!只是我不曾想到,外星的黎民也会受这样的苦!
我站在拥挤的车厢中,亲身体会,并亲眼目睹了外星黎民的疾苦,使我不禁想起了地球上的老百姓也同样忍受着各种各样的苦难,而车厢内的这一切,与咱们伟大而拥挤的铁路运输系统又是何等的相像!
记得几年前我在西安上大学的时候,每次必乘火车(没办法,穷啊,要是有钱我就坐飞机了),须得提前到达火车站,在无聊与闲逛中等待六、七个小时,车到站时已是凌晨一两点的光景。
大家在黑魆魆中穿过检票口,一路小跑着来到站台。火车轰鸣着呼啸而来,那一刻大地都在震颤,火车笨拙地缓缓停下,然后你就能听到它“哧”的一声放了个响屁。
各个车厢的车门打开了,你可以看到那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但是你还是得硬着头皮往里挤,旁边的窗户也有人在往里面爬,车厢就好像海绵遇见水一样,只要它愿意吸,总能吸得满满的。
好不容易进到车里,大家都挪一挪,好歹就有个站的地方了,若是赶上春运,情况更糟,恐怕你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有一次,我就一只脚站了一路,到站的时候腿都肿了!
后来,我渐渐的学聪明了,每次上车的时候,我都会自带一个小马札,这也是为什么我对马札很有感情的原因,因为只要你有了马札,你总能找个地方坐下。
当你一头扎进人堆里,坐上心爱的小马札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啊!
你抬头看看四周,四周都是人腿,一道道羡慕的目光投向你,而你此时窝在你的临时的小天地里,抱紧了你的包,可以吃点东西,打打电话,甚至可以蜷缩着睡一觉!
马札太舒适了,假如你坐累了,还可以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马札开合自如,绝不会占用你宝贵的空间。以我坐火车的经验来讲,论舒适度,当然是卧铺第一,然而若是没有卧铺,宁可坐马札,硬座都不如它!
此时此刻,我正站在银河星际特快的车厢里,没有卧铺,没有硬座,我双腿僵硬,我太需要一个马札了!
我简直想对天祈祷:“我们在天上的父啊,愿人人都尊崇你的名。。。。。。国度、权柄、荣耀都是你的,只要你赐给我一个马札!”
银河星际特快咔哒咔哒的行驶着,很有节奏感,这一点和地球上的列车是何等的相像啊!
列位看官可能要问,难道银河星际特快也有铁轨?回答是当然没有!
原来银河星际特快是在超空间行驶的,由于停留在超空间里,需要稳定而强大的能量供应,而银河星系联盟的能源科技还无法达到持续稳定停留在超空间的水平,因此,列车在超空间中只能做短暂逗留,然后就会跳出超空间,这样就需要列车不停地在普通空间和超空间之间转换,科学上称这种飞行方式为蛙跳。
因此,银河星际特快在银河系空间行驶的过程中,大部分的时间其实都浪费在了空间转换上了,这就好比一只青蛙一蹦老远,得停下来歇一下再蹦,而咔哒咔哒的节奏感,正是蛙跳间隙所产生的速率变化所致。(以上知识来自《银河系科学技术史》,我在后来的星际旅行中就常常翻看此书以拓展知识面。)
正当我随着列车的节奏,心中默念马札的时候,范桶发话了。
范桶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每次他发话我都想掐死他!
范桶说:“我想撒尿!”
四个字,我想撒尿,主谓宾俱全,简洁而流畅,精确无比的表达了说话者的意愿,令你不得不佩服人类语言的精妙!然而,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语言是具有传染性的,就像打哈欠。我们一般都把打哈欠归为肢体语言,然而,打哈欠是会发声的,比如你打哈欠的时候,你会张大嘴巴,“啊~~~”,拉个长腔,然后可能还会“喵~喵~喵~喵~”扁扁嘴巴,所以打哈欠超越了肢体语言。打哈欠作为一种语言,众所周之,是具有传染性的,比如和你在一起的某个人突然打了个哈欠,你也会不由自主的犯困,跟着也打个哈欠。
撒尿虽然不是语言,然而通过语言这种强有力的传媒表达出去,像打哈欠一样,同样会起到传染的效果,而且在某些时候,传染性还很强!
范桶说他想撒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纳闷了,同样是一句很朴实平常的话,搁在他嘴里怎么就那么不中听!
他这么一说不要紧啊,我立马就感到小腹有些憋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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