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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看不清楚你……”佟子矜玻�鹧郏��难劬挡灰矶�桑�乱馐兜叵胪丝��匆蚩床磺迩胺绞挛镉肫�τ镁。�荒芪拗�靥��谠�亍�
“我是年昱。”年昱自我介绍,忧心地望着佟子矜苍白透青的脸色。“你还好吧?”
吐光肚里所有的食物与胃酸、胆汁,还不停干呕的佟子矜轻摇头。她好累,累到无法拒绝年昱适时的关怀。
她向来是一个人,即使在与艾索交往时,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改变。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比较像艾索用来让学分Pass的工具,而不是他的女友。
“你看起来糟透了。”
年昱是因为没在七点半准时闻到早餐的香味而上楼察看,没想到敲门她不应,试着转动门把,门却没锁,因此他便大剌剌的进房,循声即见佟子矜狂吐的模样。
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这几天来不断奴役他的那个女人,让年昱不禁有些担心。
佟子矜几不可见地扯动唇角,想起身,年昱忙伸手扶助,脚步一个移位,清脆响声随之而来。
两人的动作一顿,年昱低头一看,抬起踩到东西的那只脚——
佟子矜的眼镜一命呜呼。
“你……咳……踩到什么?”
“你的眼镜。”年昱先扶她出盥洗室坐到床上,才回去捡眼镜的尸体。
“不会吧……”眼前一片迷蒙,玻ё叛巯肟辞迥觋派碛暗馁∽玉嬗行┗耪拧!拔颐挥醒劬稻褪裁炊伎床坏剑 �
“我很抱歉。”年昱除了这句抱歉,实在无话可说。
“我……咳……”佟子矜吞咽口水,想藉以润滑发痛的喉咙。“我本来想离开的……”
“你走了,谁煮东西给我吃?”年昱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讲完后,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可以请回你的……咳……厨子……咳……还有其他人……”所幸佟子矜没有心思捉他的语病。
“来,喝了它。”年昱不知何时离去,回来时手上多了杯水,他半跪在佟子矜身旁,佟子矜因看不清事物,瞧见物体闪动的模样而受到惊吓。
她的近视有一千八百多度,附加散光与轻微夜盲,少了眼镜,所有事物在她眼中不再清晰,而她也格外脆弱。
“是我。”感觉她似乎特别容易受到惊吓,年昱不禁问:“我有那么吓人吗?”
佟子矜略过不答,想拿杯子,但年昱好人做到底地将杯子凑近她唇边,喂她喝。
“谢谢。”佟子矜不自在地道谢,鼻息问尽是年昱身上传来的青草香味,那是屋里共有的沐浴精味道。
“还要吗?”年昱问道,关切地望着佟子矜,打量着她明显回避的行止。
“不用,谢谢。”佟子矜握紧拳头。年昱即使半跪,也同坐着的她差不多高。她吞吞口水,咽下威胁出闸的惊慌,极力不让起伏剧烈的情感淹没薄弱的理智。
“我观察很久了。”年昱右手搁放在佟子矜身后的床铺上,偏头玻а鄱讼辍�
“什么?”忙着对付心魔的佟子矜没听清楚。
“你很怕我对不对?”这是年昱的直觉。
“对。”佟子矜并不否认对年昱的恐惧。
“为什么?我一直被你压着打。”年昱以为他才是输的那一方,怎知他从一开始便居于上风。
“那无关态度。”
“不然是什么?”
“你的身高。”
“我的身高?!”年昱瞪大眼,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我不算矮,但也不特别高壮。”
在网球的世界里,比他高壮的人比比皆是,他才六呎一吋(185公分)、一百五十五磅(70。5公斤)。
“只要高过六呎,对我而言就是负担。”佟子矜捉住想起身的年昱,力道之大,不只将他拉坐回床,还震得床一阵摇晃。“别站起来!”
“你有惧高症?”年昱低头看佟子矜泛白的指关节,稳住自己。
“技术上来说是。”佟子矜感觉年昱坐好后即放开他。“我很怕又高又壮的外国男人。”
所以台湾让她很安心,那儿是她生长的家乡,外国人并不是四处可见,而且高的人并不那么多,台湾的人要是高的话,她很轻易就能看出来,也能及早防范。
“看不出来。”年昱瞧不出佟子矜有惧怕他的迹象,若非直觉作怪,他也不会注意到。
她一直表现得很镇定,对他的行为无动于衷到简直像母亲对待在闹脾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