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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拿了一支大雁翎混乱绑成的笔,不知从什么地方蘸了红色的胭脂,在我刚刚写好的功课上,东勾一个圈,西画一个点,调侃我字写的难看,跟鬼画符一般,瞧着我被他说得不高兴了,就从衣袖里摸了一块儿糖来哄我,然后,自己拿了笔,在我的字旁边写一个极好看的出来,让我在那字上边描,描一回,换一颗糖,我很生气的冲着他喊,你少拿我当幼稚的小孩子!然后到晚膳的时候,我因为吃多了糖,而吃不下饭菜去了
转瞬,又是一个梦,还是那白衣少年,只是,这一回,他的表情正经的很,他把我包起来,放在书案上,然后,拿出了一个极精致的小册子给我,强挤了笑容出来跟我说,每天用一页来练字,等我把这本子写满了,他就回来了。
然后,接着又是许多的梦,我每天每天的用那小册子写字,把那册子上的边边角角都写的满满的,最后,连那册子的皮儿上,都写满了那白衣少年,却依然未曾回来于是,我便开始讨厌写字了,所有的文房四宝,统统都被我丢进了茅坑里面,再也不读书,不练字了唯独,未舍得丢的,便是那本精致的小册子
再后来的梦,便是我遇上了纳兰齐,我们两人,每日里拿着新先生耍着玩儿,我拿我以前跟那白衣少年学的东西跟先生拌嘴,气得先生吹胡子瞪眼,却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有理,寻不出由头来罚我们两人。
再再后来,我倒了霉,要被司徒月遣来的侍卫抓去杀掉,我拼命的挣扎,使劲儿的哭喊着那白衣少年的名字,希望他能像神仙般得自天而降,来我救我出那牢笼,结果,却只在街角看到他安静的站在树下的身影,他的旁边,立着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与他甚是亲昵我伤心的冲他大吼,江岩,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江岩,对,江岩,那白衣少年的名字,叫江岩
江岩!
我蓦地醒来,猛的坐起身来,吓得一众守在我旁边儿的西陵他们一愣,纷纷围了上来。
你没事儿罢,渊离?
西陵侧身给夜天音让开地方,让他快快的给我把脉,他自己,则是本能的伸了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做噩梦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江岩,呃,我是说,江漓湘,几年前,我误会了江若渺的时候,是不是把他也一起问罪了?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让自己还有些混混沌沌的脑袋变得清醒一些,“如今,既已知道了江若渺是冤枉,那,是不是也该给他也一道赦免了?”
我的话刚说完,整个屋子便蓦得静了下来,我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了他们不快,忙不迭的又跟他们解释道,“你们可别瞎想,我,我对他可是半点儿的意思都没有的!以前,对,我承认,以前的时候,我是跟他有过许多的瓜葛,未跟你们好好儿的说清楚不假,可是,我发誓,自我倒霉的那时跟他求救,他对我恍若未见开始,我对他,就再也没有半点儿的感情了!再说,再说后来,他还让我遭了那许多的罪,几次都差点儿死了!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冤罢了!”
已经三年了,怕是,来不及了
见众人都不开口,我又是急得话都说不利落了,西陵只得率先开口,告诉了我因由,“当时,你一时生气,是下旨给他打入了极牢,极牢里的人你该是记得,会被发配到北边儿的极寒之地做苦工的罢?我听说,被发配去了那里的人,多数,是连一个冬天都熬不过的”
你是说,八成,他已经死了?
我的拳头本能的紧了紧,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少了一块儿什么般得难受,的确,我是早就对江岩死了心,不再有那种心思了,可,我却不想他就因为我的一时误会,就这般冤枉的死了啊!且不说我罢,就算是,等江若渺回来了,知道了这事儿,岂不是,也得埋怨我一辈子?!
恐怕是这样的了
纳兰齐咬了咬唇瓣,虽是极不愿,也还是不得不应了我这么一句,“就算,还有命在,怕是也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了”
使人去找,就算,他是死了,烧了,也给我把骨灰带回来!
我想了又想,终下了决心,人死恩怨消,不管以前发生过,还是没发生过什么,我拿他当先生入殓,总是不会有错的,“以帝师之仪下葬”
他还好好儿的活着呢,莫不成,你是打算把他给活埋了?
月儿丫头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紧接着,两个丫头的小脑袋也探了进来,瞧着我脸色很是不好,玩笑的模样顿时一变,满脸紧张的快步走了过来,“娘亲,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这般的差?你手怎么了?谁伤了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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