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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茶的馆子请你吃东西。”
在祁国的时候,西陵曾告诉我,一局棋,便是一局战争,有的战争,兵贵神速,打得是对手的一个措手不及,有的战争,需要有足够的耐心跟对方周旋,细火慢炖,磨掉对方的士气,然后,再一举歼灭,前者,需要的是远见卓识,后者,需要的是机敏和对对手的了解。
永远不要拘泥于一种模式的棋路,让对方摸不清你的套路,才能赢得出奇不意。
最后一子落下,我抬起头看向了渺,满眼笑意的朝他伸出了手,讨要我该得银票,这一局,我赢了,陈兵于野的他被我三下五除二的拆了个溃不成军,成了板上钉钉的死局。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渺并不因为输了棋而不悦,反而是抓起桌上的一打银票都塞给了我之后,命站在一旁伺候的长洛把这一局棋记成棋谱,准备留着以后研究,“小离儿,你可真真是越来越能让我觉得欢喜了!”
恩,我也觉得很欢喜。
我把手指戳进摇的茶碗里,沾了些茶水在上面,满意的点了点那一打银票,扭头交给了候在一边儿的长卿,“还下不?”
当然!
渺看了一眼被我戳进了手指的摇的茶碗,冲着摇坏笑,“长玉,还不赶紧给你家主子换一盏茶?”
再端一盏来,这盏,就留着让离继续沾了数银票用,换了新的,容易烫到。
摇半点儿都不吃亏的回敬了渺一句,低头,啄了啄我的耳垂,称赞我道,“离,你可真厉害,杀得渺半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呢!”
渺不过是大意了,这回,兴许我就败了呢?
摇的话听起来是好听,可当着下人,我却不舍得让渺太过不去,忙出言给他撑面子,“长卿,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收棋子儿?”
我本是想跟渺再下一局,给他挽回些面子的,不想,竟是被不喜的人生生坏了兴致!
环佩叮咚,一抹赤金描雀儿的袍角出现在了南花园的门口,薛齐由两个小厮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在距离亭子约莫有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恭敬敬的跪伏下了身子,行了个十足规矩的大礼。
奴侍见过四位主子,请四位主子安。
一改早晨时候的狂妄,薛齐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低眉顺眼的态度蜷缩在了地上。
不是让你闭门思过么?
渺缓缓的拧起了眉,之前的好心情全然不见,睨了一眼扶着薛齐的两个小厮,冷冷的吐出了两句话来,“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拖下去杖毙。”
听渺说要杖毙他们,两个小厮顿时吓得坐到在了地上,待旁边的人上来拖他们,才回过神儿的朝着我坐得方向爬了过来,一边爬,一边哭着求道,“离主子救命,呜呜,离主子救命”
渺,他们只是下人罢了,做不得主。
我知渺这是在给我做人情,不然,以他的性子,要取什么人的性命,又岂会给那人留求饶的机会,“打二十板子,罚半年月银,可好?”
你就是心软,才把这些人惯得无法无天。
渺责备了我一句,算是应下了我的意思,丢了手里的棋子儿,斜睨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薛齐,“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故意要忤逆我?”
便是给奴侍一百个胆子,也断不敢有忤逆渺主子的想法,奴侍此来,是为了跟离主子请罚的。
薛齐没有抬头,微微颤抖着的肩膀,让人忍不住觉得可怜,“奴侍眼拙,清早儿的时候未曾认出离主子,对离主子出言多有不逊,深感惶恐只觉得罚跪抄书不能抵罪,故特来请罚”
我微微一愣,继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薛齐,终究是薛齐,那埋在骨子里的狡猾已经成了他的天性,对我这个他一直都看不顺眼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屈居之下?
他这般作为,分明是给我下了一个双重陷阱,加重惩罚,会显得我没有度量,让院子里的下人轻看了我去,不加重惩罚,又会让人觉得我性子软弱可欺,以后少不得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们使绊子呵呵,若是以前,我定是会被他给骗了的,可惜,现在,却是已经不可能了
他低估了渺他们对我的维护,更低估了已经长大了的我。
渺,他质疑你的决定,是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意思?
我拈着手里的棋子儿,把目光重新落回了棋盘上面,新的开局,我和渺各落了二十子,此时的布阵,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可见,这一局,渺是改了之前那局险中求奇胜的心思,打算稳扎稳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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