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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松子儿糖出来,剥了糖纸塞进他的嘴里。
这招儿,是西陵经常用在我身上的,百试百灵,果然,只等了几个呼吸的工夫,长卿便揉了揉眼角,把叼在嘴里的那半块饼摘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恢复了正常,“主子,要开始诊病了么?”
我点头答应了长卿一声,跟他详细的说了伤兵营的情况和我的打算,怕他不吃东西会撑不住,便盯着他逼他把拿在手里的饼吃完,才转身进了重伤患区的第一个帐篷。
血腥和腐坏的味道扑面而来,险些惹得我把刚刚吃下去的午膳吐出来,我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喂了一粒止吐的药丸下去,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
这帐篷里的人,伤口大多都已经开始发炎和腐坏,伤的位置,更是刁钻危险,有伤在胸口的,有伤在小腹的,最严重的一个,竟是从左肩被劈了一刀,伤口直拖到右腰,深达半寸,再入肉半分,就能当场毙命。
我不是没见过重伤的人,但离得这么近,还要亲手给他们医治,却还是第一回,我咬了咬唇瓣,强忍着对血腥味道的厌恨,挽起了衣袖,在长白端着的水盆里净了手,安慰自己道,这是西陵的手下,我救他们,就是在帮西陵解除后顾之忧,就是在帮西陵赢得这场战争。
躺在床上的伤兵们,显然都已经从旁人那里听说过我,要忙着起身下床给我行礼,吓得我忙出声喝止,这些人,本就伤的厉害,若是再为了这么一个虚礼,把伤口扯裂开,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都老实躺着!
见那群伤兵们虽然被喝止住了,却还是不肯好好的躺着等待治疗,我不得不搬出了“大道理”来强迫他们听话,“你们是祁国的勇士,是草原上最最骄傲的雄鹰,你们的尊敬,应该放在心里,而不是挂在嘴上,流于形式!你们膝盖,只应该用来跪长生天,明白么!”
说得好!
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得我的背后传来了西陵的称赞,我回头,便见得他一身红袍,昂首挺胸的站在帐篷的门口,宛若天神临世般的,让人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要俯首膜拜。
作者有话要说:
☆、认可
陵王殿下!
片刻,营帐里的伤兵们才回过神儿来,想要起身给西陵行礼,却被西陵的一个凌厉眼神儿给瞪了回去,身子半寸都不敢挪动了。
你回去忙罢,西陵,这里你帮不上的。
我冲着西陵笑了笑,便不再多跟他多话,移步走进了第一张床上的伤兵,从长白的手里接了用火烧过的剪子,剪开了他身上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布带,小心的取了下来。
浓重的腐坏味道,夹杂着血腥,扑面而来,那人胸口上的伤四周,已经彻底腐烂,绛紫色的皮肉粘连着,动一下,都会溢出紫味道难闻的血沫,再不治,怕是连三天都活不过去了
若是旁人,伤成这样,定早就疼得昏死过去了,可这人,却是不但没昏死过去,还能神智清醒的能与人说话,想着挣扎下地来行礼!
我这般想着,本能的便是对这硬骨头的男子怀了敬意,怪不得祁国的十万精兵,便敢跟凌国的五十万大军叫板,有这样不怕死,能吃得苦中苦的兵将,何愁得不了胜利?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祁国的兵将,可不就是一群不要命的!
咬住!让长生天看到你的勇敢!
从长白的手里接过一条干净的布巾,我毫不犹豫的塞进了那个伤兵的嘴里,好罢,我平生第一次当了神棍,但,却是在这个时候,最最合适的告诫,如果要救这人的性命,就必须把这伤口外围腐烂的皮肉全部切掉后,用烈酒擦拭完再上药包扎。
这种只是想想,便足令让人全身发毛的痛,如果没有一个信仰来支撑,只怕不用到一半儿,这人就得昏死过去,昏死过去,便会增加出现血崩的可能,若是失血过多,这人,极有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几根银针扎下去,让这人的血流动的放慢下来,我执了用火烧过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切下了腐坏了皮肉,然后,擦烈酒,上止血的药粉,涂生肌的药膏,包扎,拔针。
好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在长白捧过来的盆子里洗了手,给那伤兵把咬在嘴里的布巾取了出来,强忍着作呕的感觉,朝着他挤出了一个笑来,“长生天以你为荣,我的勇士。”
谢陵王妃殿下。
那伤兵虚弱的吐了口气,回给了我一个豪爽的笑容,“待我重回战场的时候,定代殿下让那残害手足的昏君,受到长生天的惩罚!”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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