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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共患难之人?
我顺势起身,佯装腿软的“跌”进了西陵的怀里,“这几日马不停蹄,在马车里坐的有些久了,腿有些不吃力,殿下见谅”
回营。
西陵勾唇一笑,驾轻就熟的把我横抱了起来,马也不骑,就那么径直朝着大营的方向走去,边走,便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说道,“渊离,你肯为我不惜做到这种程度,我真高兴。”
西陵,我想你,连睡觉的时候,都会梦到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好不习惯。
熟悉的清香,熟悉的怀抱,这几日因着马车的颠簸而一直未能睡好的疲惫,在这一刻,像是遇上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闭眼,便再也没有力气睁开了,恩,困了,就睡罢,没什么可不放心的,有西陵在我身边,便是天塌下来了,也有他会帮我撑着。
一觉无梦,醒来时,我已经睡在了营帐里的床上,西陵斜倚在我身边,一边看着书,一边帮我扇着扇子,一如昔日里,我们尚在别绪楼时的每一个夏天的午后。
醒了?
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西陵浅笑着放下了手里的书,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几个月不见,你这小妖精,倒是学了不少东西,连戏,都演得十成十的好了。”
恩,渺他们教了我好多东西,我现在都会写几千个字儿了。
我往西陵的怀里拱了拱,享受着只有他才会带给我的安心,一边比划着,一边给他讲这些时日我学会的东西,就像是一个想要大人称赞的孩子,生怕说得不够精细,引不起他的关注,“我已经把毒经都看完了,里面的每一种药,都亲手配过,还跟长卿学了孟家秘传的银针术,现在,一般的病症,都是难不到我的了!”
从你配出羽化的解药给我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走毒医这条路了,只是,却不曾想,你还能有幸学到孟家的针法
西陵浅笑着揉了揉我的后脑,颇有些懊恼的说道,“我以前只是贪心,以为什么都不教你,你什么都不会,便会只属于我一个人殊不想,珍珠,始终都是无法蒙尘的,或早,或晚,你都会发出光彩来养在深闺人不识,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罢了”
西陵,永远都是渊离的西陵,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渊离,也永远都是西陵的渊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用力抱住西陵的腰身,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口气跟他说道,“西陵,我不想做那个只能躲在你背后,看着你为我披荆斩棘,遮风挡雨,没心没肺的坏孩子了,我要长大,要变成能与你比肩,能跟你共担风雨的人我受够被你丢在安全的角落,只能默默的等着你回来的滋味了!”
好。
西陵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任由我拿眼泪湿透了他的衣襟,“从此,执手比肩,共担风雨。”
军营里的伙食永远都是粗糙的,说得难听一些,战马,都比人要金贵的多,我坐在西陵的膝上,陪他吃着味同嚼蜡的面饼和难以下咽的炖菜,却是半点儿都不会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呵呵,若是让渺知道,我这挑嘴的人,会这般甘之如饴的吃着这些东西,怕是,会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的罢?
我用大半杯子水冲下最后一口面饼,扯起西陵的衣袖擦了擦嘴,下到了地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等着西陵陪着我去巡视兵营。
晨起的时候,我便换回了男子的衣着,头发,亦是如以前般得绾了起来,用西陵的话说,在祁国,我这种身材的人,便是着了男装出门去,也只会被人当成是女扮男装的,没必要委屈自己穿女子的衣裳来彰显我“陵王妃”的身份,恩,不过,他倒是很愿意听这个称呼,就好像,我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一样。
出门,向西,我并没有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那些身体健康的人,不需要我去锦上添花,营地西角的伤兵营,才是需要我雪中送炭的地方。
西陵一言不发的跟我并肩走着,长白和长卿跟在我的身后,那些渺特意选出来的,懂医术的雪园暗卫昨天晚上就已经住进了伤兵营,帮助随军的大夫医治伤患,长卿没得我的吩咐,便没有跟去,只在分给他的帐篷里研磨草药,做了一整夜愈合刀箭伤的药膏,走起路来,都有些飘飘忽忽的。
长卿,你这迷迷糊糊的样子,是帮不上忙的,回去睡罢。
我叹了口气,从长卿的手里抢过那满满一药箱的油膏,塞给长白拎着,“你的身子不比我好多少,哪禁得起你这么不要命的折腾!”
只想着多做些药膏出来,没想做着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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