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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遗言
我醒来之后,又过了约莫有三四天的样子,西陵收到了一封信,那信的样子,从外边看来,跟他寻常里收到的那些陵王府送来的信没什么不同的,只是,那上面字,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出自江漓湘之手!
若是旁人,我自然是有可能认错的,可,江漓湘,确切的说,是江岩,他的字,我却是万万不可能认错,他曾是我的先生,我喜欢和仰慕的人,我写的第一个字,便是他教的,后来,他离开了皇宫,我便天天照着他写的字来练习,只盼着,待他回来,能夸奖我一番,只是,可惜,我一直都未能等到。
虽然,现在的我,写的字,因为疏于练习,已经几乎可以等同于是鬼画符了,可,他的字的样子,我却是断不可能忘记!
西陵,你曾答应过我,什么事都不瞒我的,对不对?
我并未说破,我已经知道这封信是谁写来的,只是丢出这么一句话给西陵,让他自己选择,要如何做。
这封信,不像是陵王府那边写来的,但,却的的确是由知晓暗号的人,交给的鹰卫头领,让他转交给我。
听了我的话,西陵不禁一笑,拈了那信,坐来了我的身边,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要不要一起看看,是什么人写来的?”
是江漓湘写来的。
西陵的诚实,让我很是满意,笑着倚进了他的怀里,摸了我的鹿皮手套出来,递给了他,“戴上罢,他的医术,在我还小的时候,是几能与我娘亲媲美的,这许多年就算是荒废了一些,也还是当心些好的”
西陵听话的戴上了我递给他的鹿皮手套,开始拆那封江漓湘冒充了陵王府的人,送来的信。
鹿皮手套,这是常使毒的人才会随身带着的东西,虽然,我不怎么常用,但,对我这个没有半点儿武技的人来说,毒,便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了,所以,总会随身备着一些,上回,若不是被山洪把我身上毒药瓶子都给卷走了,也不至于,在遇上狼群的时候,那么尴尬来着,旁的不敢说,我随身带的毒药瓶子,哪一瓶儿丢出去,毒死个百八十头的狼,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信里有两张纸,第一张是字,第二张是图,那张字的纸上,第一行写的便是:信不要给离儿看到,我是江漓湘。
第二行写的是:你可以带任何人一起,在日落之前,到图上所画的地方来,多少人都没关系,惟独,不要带离儿。
第三行,也就是最后一行,写的是:我不是跟你玩闹,也断没有要害你的必要,希望你能信我这一次,日落之前,切记。
再看那画了图的纸,上面是用的很标准的行军打仗的画图样式,画出了从皇宫出发,行多长的路,在哪里转角,寻找什么标记,然后寻什么人带路,到一个什么地方,不算很大,弯来绕去,也只是到了城外的一处不大的树林里而已,若是骑马,应该,不会超过一炷香,就能到达。
要一起去么?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地图又看了一遍,折好,放进了信封里面,丢到了一边,摘下了手上的鹿皮手套,还给了我。
那是当然!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倒不是我不放心西陵的安全,而是,我觉得,这次不让我跟着的约见,极有可能,就跟我一直都想不透的江漓湘的奇怪举动有关,一种本能在告诉我,一切我想不通透的事情,都会在今天的日落之前弄清楚,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要知道,毕竟,只有知道了,才能更好的加以应对,把危害降到最低,“把鹰卫都带上,夜卫,也多带一些,索性他也说了,随便你带多少人去,咱们就把霜他们也全喊上,进去他说的地方之前,四周多多的让人围了,今天,怎得也不能让他再跑了!”
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商议之后,夜天音帮我易容成了总跟在霜身边记事的书童,抱了一本厚厚的账本,挡住微凸起来的肚子,让三千名鹰卫换了寻常百姓的衣裳,暗地里跟着我们,层层布防,把那图上所画的地方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以防江漓湘再寻了机会溜掉。
过了晌午,自皇宫出发,依着那图所画的,我们在城门口,寻到了领路的小乞丐,那小乞丐精得很,打量了我们一番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图来,比着我们几人看了又看,见着实没有跟那图上长得一样的人,才放了心,引了我们往城外的西边去了。
骑马走了约莫两里地,便到了一个破庙,得了赏钱之后,那小乞丐便走了。
我们下了马,朝着小乞丐指的那破庙走去,果然,在绕过那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