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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缺的东西尽量补齐了,有时便什么都不买,仅给她买个零嘴吃。她还爱吃,但从不向我要,也不乱花钱,这一点难能可贵。再说所有的钱都由我来管,她身上常常只有个路费。这一点不知刚开始是怎么养成的,但的确有刘楠的阴影存在,也就是无意间我在吸取当年的教训,想开辟另一种家政方式。还有现在双方的介绍信都有了,仍没办结婚证之事,可能也是心理上无意间存上了刘楠的因素。当时结婚麻烦,离婚也麻烦。但我不能细细地纠集于心了,否则便是对红玉的不真诚,这样便又会成了新的阴影。我只能说,什么都不存在,只是我们已真实地开始着婚姻,另外在等年底的那笔钱。
红玉从未计较过这些细节。她只是前两个月,说是为了让她妈看,一个人偷偷跑到照相馆拍了五张婚纱照片。我当时还挺欣赏她的行为,但后来就觉出自己内心的惭愧。准备那笔钱下来,首先去拍个更高级更华丽的婚纱照片,因为这也是红玉自结婚以来,开口提到的唯一的要求。是的,我现在有时想起来,仍然很惭愧。一个什么形式都不计较或者不想再受到束缚的我,又怎能不去想别人的正常感受呢?何况我昨夜里还做了个不好的梦,梦见在一个大城市半路倒车时,我把我的红玉给丢了。后来我就到处找,也不知最后找到没有,人就醒了。身上一身的热汗,我也不管,红玉仍在熟睡与否,我也不管,我只激动地把她搂抱过来,抱紧在怀里。
第十一章 第十三节
红玉醒来,她说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我不知道是否是同一个梦,让她给我讲,她说被我这一抱,又说了几句话,便全忘了。唉,我那会儿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她是不也在梦里到处找我。可惜她的梦又丢失了,是被恐惧着的我不小心弄丢了。但是今天白天的时候,红玉又无端地生起气来。原因是叫她去吃饭,她说,“要吃你去吃,我才不想吃别人的饭。”我说,“怎么是别人的饭呢”,结果她生起气来。我仿佛又像是看到了刘楠的影子,真是天下的女人都一样么?不分好和坏,只分彼和此。我也同样又想到了孔子的那句话,“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禁无奈之中对这圣人佩服得心服口服,无法言语。我至今有时戏谑时,仍叫他“孔老二”,也算是幼时心灵间残存至今的遗毒,或一个因素,但我现在越来越多的时候,却在心灵苦难而颤抖地轻唤着这个圣人。
今天随身带的钱,买了瓶貂油膏,又给红玉买了盒焗油。她的头发的末端也开始有些分叉了。这一下,红玉又脸色轻微地喜悦起来,看着她高兴,我也就轻松和高兴起来。最近厂里又有一批人回家,是车间把人家使回去的。原因是各车间的生产状态,越来越不饱和,纸机也三天两头地坏,而且坏了还没有钱买零件更换,在贺兰的总厂也不再管我们了,我们只能这样半工作半休眠地进行着了。本来保健��褂谐Ю锏牧轿缓糜眩�凹柑煲哺�宜盗苏庑┦拢��乙仓荒芴���选N一鼓茉趺囱�兀勘=~|不想回家,他早不想种地了。说种地打粮卖不上钱,每年的化肥农药还有各种税就得不少的钱。他对我说这话时,口气轻轻的,像烟似的冒了出来,我知道他在难过或就说白了在为他的前途担忧。我忙安慰他,说你很能干,不会让你走的,又捧他说,“你走了,纸机谁来开?”但我从来没担心过自己,因为我对我的这份工作,是从始至终都麻痹了的,至少最近几年都是如此。
金文住了几天,就走了。是他执意要走的,他骨子里可能怕打扰我们,坏了我们对他的印象。我家以前来过的老家的人也是这样。其实他们一走,我总是心里多少有些难过。看着他们难,我们也难,能不触动么?但愿金文别嫌弃我们对他招待不周才好,也希望他隔段时间再来。金文走时,父亲亲自给他买了车票,就是怕他再扒火车走,既冷又不安全。然后又硬塞给他二百块钱,然后我也跑超市给他买了不少路上吃的东西。但是走后不到两三天,他从老家打来电话,说已平安到家了,但仍是退了车票,扒了火车回去的。我这边也不再为他所谓的“唏嘘”一番,因为我现在锻炼得对任何事物都不再唏嘘了。
我呆在家里,总感到乏。但也是为了无聊之故,性意还总是不减。我即使出门,也无处可去,我的那些朋友,我真懒得见他们。不是因为我结婚,而是相聚也无新意,说多了反而更烦心。早上起床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红玉又和我生起气来,竟一个人穿了外套,独自走了。看来女人在经济困顿之时,都是一个样子。中午的阳光深入到房间里来,亮亮的宁静且温暖。我的满天星开了,无数的小红花,像是非常有斗志。我也可以让它不开,只要放在冷处阴处,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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