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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来了他说到过的那位女孩。我一见这个女孩,不禁大吃一惊,因为她长的和我濮阳的表妹,竟然一模一样。而她们那种长相,在所有的女性中并不多见。再问她的姓名,更让我吃惊非凡,竟然也姓师,而这个姓氏又何其之少。这个女孩家是西安的,与我的表妹也从不会有任何联系。于是我的心怵了,多少天我都在想,是不是又是命运在为我设置圈套?这样周而复始的事例和现象,已经有过许多了,我始终对自己说,不。我是唯物论者,绝不听从命运的摆布。这个世界只能困阻住我的身躯,但绝不能困扰住我的内心。但是这个女孩真的很美好,她看我诗集时的姿态像个静美的雕塑。尤其是她的嘴唇,那是这种相貌的女孩所特有的,她的唇线格外分明。她还有我中意的耳根及鬓角处,雪白细腻的皮肤。但是我退却了,我必须得反抗我的命运。命运为我铺设了这么多年的艰难和苦难,我若不反抗它,我就没有人性的尊严。我就无法对我的内心、对我的思想、对我所有从整个人类文明中培养出来的精粹的东西,真实地说话。尽管我的人性里面还有虚伪的东西、无赖的东西、丑陋的东西,但是我人生的底线,那些可称为信念的东西却始终维护着,不可缺失。比如说我对刘楠的*,现在已经是非常丑陋和不道德的东西,但却无关大局。而现已不把她看成爱人,恰是我对爱情的维护。
其实在这以前,我还遭遇到另一个女孩子。那更是一位绝美的红颜。当时在火车上,我的小弟在兰州生病,我去他们学院把他接来。那个女孩也是那个学院的,在车上只穿件杏黄的毛衣,丰满漂亮,扎着一根黑亮又很粗的独辫儿。人非常活泼,眉眼长得非常可爱。她就坐在我的对面,一双杏眼看我时,我却不敢看她,我只有看窗外无法分辨的夜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第四节
半夜里,也不知她是否真的睡着了,她的两个膝盖顶住了我的膝盖。我这会儿抽身已经来不及了,我怕惊扰了她。这并不是件多大的事,尤其是你的内心并没有任何邪恶的意念,你只是感觉此时需要支撑着她,不然她就会下滑或惊醒。但是我突然感到她的膝盖传来了热流,这简直不可思议,这么冷的车厢内,还隔着彼此厚厚的衣服,何况膝盖这个部位只有硬硬的骨头,没有多少血肉,竟然还有热流。因此我断定那个女孩并没有睡,只是她想这样接触我而已。而且这件事,在她满座的同学的目光里,竟做的如此微妙,让我这正统的男人也能欣然接受。后来她冻醒了,而我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军大衣,我试几次想送给她,但最终我没开口。我在即将分别的时候,都没能突破我的局限。现在每想起此事,仍耿耿于怀。其实按我的大度,送她一个皮大衣都不是问题,何况她用完之后,可送到我的小弟处,但我就是突破不了自己的局限。后来,她看《读者》时,我终于向她借阅了一下,借此问到她是个内蒙赤峰的姑娘。于是我说,那是一个风口。她说,“你咋知道?”于是我终于表现了一点我的才华,为了这场艳遇。但后来我想,她也许不是赤峰的姑娘,也许就是位银川的姑娘,在我下车之后,她也下了车,悄然走在我的身后。我当时若把大衣给她,将来就有看她的借口,但我没能这样做。而且往往是我知道该怎么做,却往往没有做。这就是我内心的矜持。如今我只想在内心保存着这份美好,以待来世。朋友带来的这个女孩,也这样错失了。那是内心的另一份矜持。
我们是九八年二月二十六日开工的,这时候天气还凉,但严寒已经过去了,因此内心也不觉得苦难。毕竟工人们都还得为了生活。再说春节以来,人性早已耍够了浪漫,随着天气的转暖,也开始无聊和恐慌起来。这次到厂,又见着那些人。有的已早几天到来,已进入了岗位,因此在厂区遇见,看他或她显得忙忙的,还一脸正干大业的严肃面孔,和他或她说话也不愿停下来,仅打个招呼又走开了。我也找见了我许多朋友,在朋友们处可以多坐会儿多说会儿,甚至打闹一番,吼几嗓子。这无非就是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更详细地打听一下情况。
我了解到我们这次真的要改成卫生纸了,当然还包括面巾纸、餐巾纸之类。其实它们是同一卷纸,只是加工和包装的方法不同。我还不慎被三车间的玫瑰精染了手,一时怎么都洗不掉,而且越洗越多。这颜料本是给卫生纸着色的,而且性质真的很奇怪,竟像古时的“息壤”似的,能够自己生长,越变越多。当然这有些夸张,我是说我本性出于好奇,仅用两根指头捏了一点,到洗时已染满了整个右手。几个朋友见了我的红手说,“怎么了,大哥,头一天你不会就出事吧,你可是我们中间久经考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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