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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和葛桃花见钱枫竟然挑了一担鸡回来,不知他这是又要干啥。鸡的腿都被绑着,躺在院子里咯咯咯咯叫个不停。
杨氏听了头皮都疼,“儿啊,你说要做的小买卖就是这个?不需我说,你肯定一只都卖不掉,县城旁边就有许多村子,哪家哪户没养鸡?人家走半个时辰就到了,没事就拎鸡去卖,干啥非要买你的鸡?幸好你都是赊来的,明日就挑去还了吧。”
钱枫才不听呢,“娘,至少得让我试一试嘛,卖不掉再还回去也不迟,也就是费几把谷子的事。石榴,快喂点谷子给鸡吃,饿得奄奄一息可就不好卖了。”
石榴一听便去屋里舀谷子去了。
葛桃花以前是绝对不相信二弟能做小买卖的,不过现在她有些半信半疑了,便好心地对石榴说:“你少喂点谷子吧,到时候没卖掉也不至于赔太多谷子。”
“好勒!”石榴呵呵笑着点头,可是她端着个葫芦瓢一个劲地往地上撒,她不舍得鸡挨饿。
杨氏摇了摇头进了屋,她就由着儿子去闹腾,知道儿子不尝试一次是不会死心的。
钱枫寻思着既然要去一趟县城,就不能只是卖鸡,所以还把自己分家时得的花生拿出来。有两袋是带壳的,还有半袋是剥了壳的,他和石榴两人吃不完这些,就打算把剥了壳的带去卖。
晚上钱枫和石榴早早睡了觉,次日天还没亮就起床做饼吃,然后牵牛拉板车上路了。
四十里路可不近便,中间还要歇息,足足走了近三个时辰才到,到了清河县城已经快午时了。这是钱枫和石榴第一次来这里,有些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去哪儿卖才好,找来找去才走到一条比较热闹的街,街道两旁到处都有小摆摊,卖菜的、卖小吃的、卖炒货的、卖鸡鸭的,行行都有。
这时他们听到一位老汉吆喝,“大黄鸡啰,七文钱一斤!”
钱枫小声对石榴说:“他卖七文钱一斤,咱们就卖六文钱一斤。”
石榴张开嘴正要吆喝,钱枫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咱们别在这儿卖,这儿卖的人多,若是咱们抢了他们的生意,他们指不定要跟咱们吵架。”
石榴四处瞅着,“那咱们去哪儿卖?这儿人多,去人少的地方谁买呀?”
“人少的地方也会有人来往,咱们往前走走。”钱枫带着石榴边走边看,一直出了闹市,再往前走就是一些饭馆和客栈了,若是朝北走一阵就是大户人家的聚集地。
这边来往行人虽然少一些,但摊贩也少,关键是没有卖鸡的。
钱枫把一担箩从板车上搬下来说:“石榴,你吆喝吧。”
石榴先拿着葫芦喝口水润一下喉咙,然后敞开嗓门吆喝着,“卖鸡喽,黄毛鸡黑毛鸡,公鸡母鸡,全都是六文钱一斤喽!”
来往几个行人听了瞧都不愿瞧一眼,钱枫觉得吆喝得不对,“石榴,你就说这是殷山镇的鸡,肉嫩味香,全县最低价。”
钱枫不太好意思吆喝,可这对于石榴来说根本不叫事,她又敞亮地吆喝起来,“殷山镇的鸡喽,肉嫩味香,全县最低价,公鸡母鸡都是六文钱一斤!”
这么一改词,还真有一位大婶上来问:“这真是殷山镇的鸡?你们大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卖鸡?”
石榴直点头,“大婶,你听我们的口音就知道殷山镇的人了,我们天还没亮就开始赶路,才刚到这儿的。”
钱枫忙道:“大婶,我们不仅卖鸡,还卖花生米,价钱都便宜得很,前面有几个卖鸡的,都是七文钱一斤呢。”
这位大婶兜里没带多少钱,鸡是买不起了,瞧着有花生米就心动了,平时买的花生都带壳,回家还得自己剥,手疼。这里有现成的花生米就省力了,她抓一把在手里瞧了瞧,“嗯,个头挺大,多少钱一斤?”
钱枫寻思了一下,平时带壳的卖三文钱一斤,那花生米至少翻倍吧,“也是六文钱一斤,和鸡的价钱一样。”
这位大婶犹豫了好半晌,终于舍得拿出三文钱,“给我来半斤吧。”
钱枫赶紧拿秤来称,虽然才半斤,这也叫生意啊。这位大嫂一走,石榴又吆喝起来,声音响亮,老远的人都能听见,有不少人是被她那嗓门给唬住才往这儿瞧的。
有两位妇人正要过来瞧呢,对面一家饭馆子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伙计,凶神恶煞地说:“嚷啥嚷,这大中午的我们饭馆里有客人呢,你们这么吵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们不知道在这儿不能瞎吆喝的么,要卖东西去前面那条街,别在这儿碍眼!”
钱枫客气地站起来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