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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生命诚可贵,统帅旨更高,用生命忠于我们的统帅“主”,“主”叫我往东不往西,“主”叫我死不得不死。入了“主”的门,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共同利益而表现得亲密无间,说白了,我们都是拴在一条钱上的蚂蚱,风来了,雨来了,蹦不了你,也飞不了他。“主”说,没办法,我们共同努力吧,为了活下去,咱得共生共荣一致对外啊。
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在商言商,和军人军令有什么关系?跟着“主”干,却不知“主”是谁,春来心里忐忑不安,眼前的困境山重水复,不跟“主”干就没有“柳暗花明”。有些事情容不得他多想,内心之外的现实很难抗拒,他的大脑有意无意把这个问题绕开,一想即离,他在麻木自己。有时被这个问题纠缠得头疼,挥之不去,他就在心底反复念叨: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说一千道一万,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 。。
NO。18 宝珠
春来上岗之前,周林让他玩卡通游戏《超级魔堡大迷宫》,分海陆空三大类别,十几个阵营,比儿童的复杂繁琐。春来从没玩过卡通游戏。周林说,这是“主”定下的上岗“技能”考核。春来没当真,头一次操作,他思维敏捷,很快完成了,比规定的时间还要快半个小时。所谓“理论”考核,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背诵《孙子兵法》第六篇《虚实篇》,春来又提前了半个多小时。春来觉得有些可笑,虽说商场如战场,那是喻指商业的血腥味、竞争的激烈与残忍,死记硬背一篇古老的作战法则,对于瞬息万变滚打跌爬的商场来说,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三日后,春来得到周林的通知,到一个废旧回收站当站长,配有专车。周林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笑意,说,你的两项考核都是满分,“主”对你十分欣赏,说你将来一定前途无量。春来没想到那个游戏还真是考核,原以为周林说着玩的,“主”这个人太古怪了。周林说,能得到“主”赏识的人凤毛麟角,好好干,“主”亏待不了你。春来说,我一没管理经验,二没做过生意,能干好吗?周林不屑地笑笑,说,当领导的不干具体事,能写自己的姓名会数钱就行了,生意看谁做,说好做就好做,说不好做就不好做,事在人为,这个人就是“主”,他是思想者决策者,我们都是他的“一只手”,他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
春来驾着新配的专车,周林亲自去送他。小车驶出郊区,穿过一片浓荫避日的白杨树林,春来有回归故土的感觉。少顷,前方一面高高的围墙闯入视野,很快到了。电动铁板大门轰隆隆响过,春来看清门上有“铁合金废旧回收站”字样,非常模糊,门两旁没有招牌,是用它来代替吗?
进了大门,小车在一排低矮的瓦房门前停下,屋里走出两个男性胖子,神色慌张地走到周林跟前,点头哈腰地说,领导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吓我们一跳,差一点喊日本鬼子进村了。周林打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反蚕食反扫荡反暴光,这三反一定要经心啊。春来越听越糊涂了,问,我们反的是谁?周林未置可否,说,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他回头招呼两个胖子,说,这位是新来的站长,你们对“主”发誓,一切听从他的。二位马上来了个军人立正姿势,动作有些夸张,神色极为庄重地说,我们对“主”发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站长代表“主”的旨意,我们听从站长的。春来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位是军人出身吗?生意上的事怎么和军人扯上了?未及春来细想,两个胖子各自通报了姓名,一个叫吴长发,一个叫丰超,春来猜测有可能都是化名。
周林洗脸喝水的空,春来在院内转了一圈。他感觉这里似曾相识,但绝没有来过,是听人说起过,还是在电视报道过?场院很大,估计得有二三十亩面积。槽钢、三角铁、钢板、建筑脚手架、废旧机器等扔的到处都是,有些竟是一用没用的钢材,仿佛搁了许多年没有动,不知为什么。地面已被氧化锈蚀的铁末子染成暗红色,踩上去比水泥地板还硬。最让春来莫名其妙的,在堆积如山的废钢烂铁中蜿蜒迂回一条“S”形大车道,能并排行驶两辆大卡车,有经常被载重大卡车轧过的痕迹。
周林与吴、丰二位窃窃私语一阵,走出小屋,朝春来大手一挥,说,走,我们去车间看看。走了一段,春来四下张望,这里没有大的厂房,也没有机器的轰鸣,哪里来的车间?他问周林,周林冷眼寒面地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七拐八弯,周林带着春来走到一堆两人多高的废铁后面,看到一个又窄又长的铁栅厕所,挂着厕所的木牌,里面却没有设施和废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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