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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壁炉中的火又再升起,沙发已推到一旁,中间有一张铺着白布的桌子,上面摆着早餐。
“小姐,你早!”
是唐纳在招呼她,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对主人跟情妇在打猎的木屋中渡过一夜,仿佛觉得很稀松平常。
“唐纳,早!”塔笛卡回答他。
这时,公爵从外面进来。他换了一套高地的服装,上身是一件苏格兰粗呢外套,下面是短裙,还佩着高地男人所用的毛皮袋。
“唐纳给我们带了一些早点来,”公爵说。“昨晚才吃了一点点晚餐,我相信现在你一定有胃口。”
塔笛卡向他一笑。他们坐了下来,发现唐纳为他们烧了热咖啡、鸡蛋和咸肉,此外还有土司、果酱与牛油。
唐纳服侍好他们之后就退了出去。塔笛卡隔着桌子望着公爵,柔声地说:
“现在又象是梦中的一部份了,它会成真吗?”
“我永远忘不了昨晚。”公爵说。
“我也是。”塔笛卡说。
他们不须多说了,四目相投,塔笛卡就知道公爵正在回忆他们昨晚是如何的接近,何等的甜蜜。
塔笛卡垂下眼皮,低低地问:
“你不会让克劳利爵土带我回去吧?”
“我答应过你,我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公爵说。“等我们回到古堡、一起研究怎样跟你父亲联系,我看发一封电报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唐纳又进来,所以他们没有机会再说话,吃完了早餐,唐纳已把湿衣服收拾好放进箱里,搁在马背上。
塔笛卡走出屋外,发现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太阳照在沼泽地上,天空是蓝色的。豪雨之后,空气显得特别清新与芬芳。
公爵把她举起,放在一匹小马鞍上,然后他自己也上了另外一匹马。他走在前,她跟在后,另外还有三匹马在后。
他们在木屋与桥之间的沼泽地上只能够慢慢地走,因为地上长满了密密的石南花。
到了桥上,塔笛卡看到桥下黑色、湍急的河水,想到昨天下午的遭遇,不觉心有余悸;不过,她也感谢这条小河,是它阻挡了追逐她的人,也使她跟公爵能共度一夜。
过了桥,路便好走得多了。当那座灰色的巨大建筑物呈现在眼前时,塔笛卡的心直往下沉。
虽然她相信公爵会保护她,但是她一想到会见到克劳利爵士便害怕。
他们到达古堡前面的车道,两人便并辔而行。他转过头来向她微笑,使她安心。
他斜戴着一顶小帽,看来更加英俊动人。她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够以充满柔情的双眸凝视着他。
他们在大门前下了马,公爵握着塔笛卡的手臂,他们一起走上石阶,走向首领室。
他们似乎本能地知道,在那里,麻烦正在等着他们。
他们走进室内。阳光从高大的窗门外投射进金色的薄雾。塔笛卡的心一阵抽缩,她看见克劳利爵士正站在房间的末端,壁炉的前面。
他的旁边站着托贵·麦格雷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你们终于回来了!”
克劳利爵士的声音中,明显地带着谴责的味道。
“不幸,我们没办法早一点回来。”公爵回答。“小河泛滥了,在黑夜里不可能回到这里。”
塔笛卡觉得克劳利爵士根本没有听他的;相反地,他的眼中闪着狡诈的神色对她说:
“我把警长请来了,塔笛卡,为了一个特殊的理由。”
“警长?”塔笛卡不解地问。这时,公爵刚好一面伸出手一面走上前去。
“对不起,麦尼尔上校。”他说。“我一时记不起你了。”
“我们好几年没见面了,公爵大人。”警长说。“克劳利爵土对我提出一个请求,当然我不能不管的。”
“什么请求?”公爵问。
塔笛卡屏住呼吸,从克劳利爵士脸上的表情以及他危险的眼色,她看得出他又在施巧计了。
无论他怎样安排,对她总是不利的。
“大人,爵爷请求我,”警长回答说。“对塔笛卡·林治小姐发出一张拘票,要求她马上回到伦敦,受她父亲监护。”
塔笛卡喘着气,警长又继续说:
“我知道英国的警察到处在找寻林治小姐,在这种情形之下,她应该由克劳利爵士伴送回去。据我了解,他是小姐的未婚夫。”
警长说完了,大家都沉默着,只有塔笛卡发出低低的惊叫,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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